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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宿的身体依然僵硬不动。

柳芷沅其实心底已经乱了，皮肤的每一寸都充满了恐惧。

她固执的调侃，“别闹了，你真的不可爱。为什么总是让我们提心吊胆？快说。”

许宿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但是他不忍心看她，直接把目光转向了别的地方。

柳芷沅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一手扶着柜子勉强才站稳。

她还是笑了，但比哭还要难看：“许宿，如果你再这么吓人，我会生气的！简单点说，我自己看吧。反正我可以和老公在一起，我们会永远幸福的！”

她向前摇晃着，试图抓住信封。

许宿下意识的闪了一下。柳芷沅皱起眉头，“你在干什么？讨厌，要不要阻碍我们的幸福？讨厌，快给我！”

许宿的胳膊僵住了，柳芷沅挣扎着把亲子鉴定报告拿在手里。

她总是故作轻松，安慰自己和宋零，但颤抖的手指出卖了她内心真实的感受。

就在她准备打开的时候，宋零冲上前去抢过信封。

他的声音嘶哑,“别看了，你们可以在一起！”

他的话几乎是喊出来的，但颤抖的嗓音出卖了他破碎的心情。

柳芷沅摇摇头，“老公，你在干什么？你看看，反正我姑姑肯定是在撒谎。”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她擦得很快，越擦越用力。

这时宋零觉得他的理智没了，他想扔掉纸袋文件。然后他们一起回家。

回苏城，回他们家。

他以为只要扔了，他的生活就一样了，他和她还是幸福的。

他想逃避，只想逃避。

他甚至开始想去哪里找一个美丽的地方隐居，带她离开这个世界一辈子。

但现实终究是现实。

柳芷沅看着他满脸泪水，身体不停的颤抖。

宋零打开文件袋，瞄准最后一行结论，他看完，深邃的眼睛里像是被灌满了墨水。

他的眼睛连焦距都没有，就像木鸡一样站着。

柳芷沅的眼神，几乎带走了她的呼吸，甚至带走了她的救命稻草。

乌云在她头顶盘旋，她觉得自己要死了。真的是要死了，不然，怎么会连气都喘不过来？

不然怎么会连腿都无力呢？

下一秒，她瘫倒在地上，小脸上满是伤心的泪水.

许宿看到这一幕，眉头下意识皱了一下，不忍看。直接把目光移开。

现在这个结果对这两方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对他们来说都是无法承受的打击。

作为旁观者，他无能为力，根本帮不上忙。

这种感觉也是令人沮丧的，甚至比失去几千万份合同更令人沮丧。这种挫败感难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