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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重复着，这已经说明他内心的不坚定。

姑姑在最后一刻，不应该会说谎。

而且姑姑认识柳芷沅的妈妈，是最有可能知道柳芷沅的爸爸到底是谁的人。

他记忆的长河似乎被撕裂了，过去的记忆迸发出来。他记得他问过姑姑谁是柳芷沅的父亲。

当时姑姑说不知道。但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语气就有些不正常了。

他的心似乎被扔进了一颗手榴弹，炸得他血肉模糊。

柳芷沅只能低声哭泣，无助的肩膀在颤抖。

这个秘密似乎掀起了汹涌的波浪，大海淹没了她，连呼吸都成了奢侈品。

她该怎么办？

孩子该怎么办？

她该拿他怎么办？

她快疯了，如果继续这样痛苦下去，她真的会疯掉的。

第352章 沉重的压力

宋零也沉默了，呼吸变得困难。

病房仿佛被魔法冻结，弥漫着死亡的寂静。

许宿出去买晚饭，进来的时候，被病房里紧张阴郁的气氛吓坏了。

他放下饭盒，催促道：“这是怎么了？别悲观，植物人苏醒是有很多例子的。兄弟，你是医生，你怎么能这么悲观？

也可能姑姑睡了几天就醒了，你们不至于啊？快点，吃吧。我这里买的东西很有营养，吃点吧。”

他以为他们是在为姑姑担心难过，却不知道他们因为这个秘密而崩溃了。

宋零和柳芷沅还是没说话。两个人看起来都很苍白，很吓人。

许宿拧眉，有些急了，

“怎么了？连话都不说了？日子还要不要继续了？出了事就不吃不喝的吗？小嫂子，你现在怀孕了。我的干儿子需要你供给很多营养。别懵了，你多给我吃，给我干儿子营养。”

他打开饭盒，但是当柳芷沅听到他说干儿子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哭了。

许宿吓得筷子掉在地上，

“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像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意识到这两个人有什么问题。

柳芷沅哭了，宋零像雕像一样什么也没说。

出事了。

柳芷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又摔倒，幸好宋零及时帮了她一把。

宋零抱紧她，双臂坚韧有力，深邃的眼眸闪过极致的时光，突然大喊一声：“不可能！我们不可能是兄妹！”

他冲着柳芷沅大喊，听到耳朵里的话语更是让许宿颤抖：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兄妹不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