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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的角度来看,你们今天傍晚在我面前展现的感情矛盾,完全有可能是演给我看的,目的是让我松懈,好半夜搬一块大石头砸我脸上。这不是开玩笑,我现在要是在局里开会,这一条是要作为一种案情发展预测,写在黑板上的。”
“你一开始到地下室来找我的时候,还专门问过我,知不知道胡仕杰是一个毒贩。我当时就回答‘不知道’。我还以为--”
“我也问过胡仕杰‘你是不是清白的’,这只不过是一种常规问话。我还把你们俩都救出来了,从目前的结果来看,我对你们完全一视同仁。而且我救他的时候,为了保证他不私自逃跑,给他留的信息大意就是:‘如果你一个人逃了,就别想见到你女朋友’。结果他还真的因为这一条留下来了。光是这一点,就让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们是共犯。”
“行了我都明白了,你别说了。”成蔚身体挪了挪。“我坐远一些行了吧,免得有机会趁机把你推下去。”
“这样做是对的。”
持续约半分钟的沉默后,成蔚说:“那今天下午,你说应该先把我送到公安局,脱离危险,其实你根本没这个意思?”
“把你单纯当作受害者送到局里,这是不可能的。我说那些话,主要还是为了逼迫胡仕杰坦白。”
“我回去躺着了。”成蔚站起来,拍一拍黏在身上的泥土和叶子。
“至少还可以睡三个小时。我们天亮之前要动身。”
成蔚走出几步,突然站住,回头说:“既然你觉得我也是嫌犯,为什么在救我出来之前,就把你的名字告诉我了?这样对你来说难道不是很危险吗?”
在黑暗之中,她勉强能辨识出庄延挪动了一下腿部,有一些要站起来的势头。但他最终没有站起来。成蔚等待着他开口。
“你最好还是先把我救你出来的事都忘了吧。”他说。“对了,一个请求。刚才说的这一点,胡仕杰肯定是不知道的。你不要告诉他。”
“不要告诉他什么?”
“我的……真名。”
成蔚回想起来,在今天三人的对话中,的确一次都没有提到过“庄延”这个名字,连一句“庄警官”之类的都没有。对她来说,没有顺口说出这两个字,只是一个偶然;但胡仕杰却一直只是称呼庄延“警察同志”。看来他采用这称呼,不仅仅是表达嘲讽,也是因为胡仕杰的确不知道庄延的真名。
“我不会告诉他的。”成蔚说。“不管你是不是把我也当成嫌疑犯。”
她躺回原来的地方,闭上眼睛,在未知的梦境边缘迷迷糊糊地来回漂移。
清晨,庄延先后把两人都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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