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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她给前台打电话,要求保洁员来清扫。三分钟后,保洁阿姨敲门了。她打开门,说:“有一只麻雀从窗户飞进来,又飞不出去,把自己撞死了,弄得整个房间脏得没法住人。”保洁阿姨将信将疑;成蔚让开,保洁阿姨看见屋内的景象,瞪大了眼睛。

“我先出去了。”成蔚说。她离开房间,让门敞开着,然后弯下腰,沿着走廊墙根前往楼梯,确保不会被人通过猫眼看见。

成蔚的想法是,无论跟踪者在哪个位置,此人肯定没有入睡,且位于在一个可以察觉她房间动静的地方。如果扎车胎和留下麻雀尸体的的确是同一人,那么此人习惯暗中行动,避开目击者。成蔚要让对方知道她的房间正在接受打扫,有第三者在场,从而不会贸然出门跟踪。

在靠近楼梯的途中,成蔚一直小心地观察着前后。其他所有客房,都没有把门打开的迹象。她能听见保洁阿姨一边打扫,一边骂骂咧咧的。显然,保洁阿姨相当肯定自己是碰上了无事生非的客人。虽然成蔚心里觉得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小麻雀的在天之灵,但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成蔚保持脚步轻盈,直到一楼。为了不被前台姑娘发现,她四肢着地,从台子前面爬过去。幸好在这个时间点,前台姑娘昏昏欲睡,为她提供了便利。

她走出宾馆,绕到后面的停车场。所谓停车场,不过是一片把碎石大致清扫干净的空水泥地。视线所及,没有人影。她找到了那辆黑色小车。在最近距离,她对这辆车的身份更加确定无疑了。

如果有刀,她会对这辆车做同样的事,可惜她没有。

她在附近找到了一块尖锐的碎水泥,深呼吸一次之后,双手高举,抛向黑色小车的前车窗。玻璃发出哐的一声,出现了裂痕,但并未破碎,水泥块掉落在地。在那一刻成蔚僵住了,就好像被自己的大胆吓了一跳,甚至一时忘记了为什么要这么做。幸好她立刻清醒了,发觉没有达成目标,于是又拾起两块较小的石头,先后砸向同一位置。这一次,车窗破开了一个洞,七成以上的玻璃震碎、掉落。她靠近,大致看了一眼,没在驾驶座上发现任何能表明车主身份的东西。

在停车场西边,有一处打好的地基,以及相当多堆积起来待用的砖块。成蔚再次放低身子,来到一堆平整叠放的砖块之后,躲藏起来。她心脏剧烈跳动,手掌碰触到地面的时候,被砂石蜇得一阵刺痛。然后,她稍微探出一点脑袋,观察十余米之外黑色小车附近的动静。

成蔚需要知道追踪者是谁。这虽然很冒险,但是在不知其容貌的情况下继续逃跑,那么就根本不可能摆脱此人的跟踪。

没过多久,她听见了一种充满犹豫的脚步声;再然后,是一颗脑袋,出现在黑色小车的侧面。脑袋之下,很快出现了一截细长的脖子,和一具瘦弱的身板。

成蔚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那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摸到砸碎的车窗旁边,似乎完全不怕受伤,把右手完全收在袖子里,拍打了几下,把剩余的玻璃都清理掉。然后,他把上半身探进去,要从里面拉开车门。

就在这时,成蔚突然听见一声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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