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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电筒晕黄的光圈里,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几个很大的血红刺眼的涂鸦,这些涂鸦看上去不像是我们现代文明社会的任何一种文字,但也不是单纯的绘画,反倒是像某种具有特殊涵义的象形文字,有点像我以前在博物馆看见过的那种上古时期的甲骨文,只是眼前这些涂鸦跟甲骨文不同的是,它似乎还同时具备了某种蛇类的图腾崇拜色彩,很多图案里面都有蛇身或者蛇脑袋出现,不知道是什么含义……而且不光如此,这些血色的图案还不算最惊悚的,这当口最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反而是作为背景图案出现的报纸。
就跟很多上了年头的的老房子一样,因为历史原因,在造房子的年代,现在常见的那些个墙面涂料或者壁纸都属于奢侈品,普通人家是用不起的,所以当房子的墙面旧了脏了以后,通常就会用报纸把墙面整个贴一遍,现在这个大屋二楼也是如此,……这当口在这个阴暗且不断对流着山风的大屋里,胖坨白焰两人的手电筒同时在离社台不远处的一整面墙上四下里照射,在手电筒晕黄的光圈里,那些陈旧腐朽泛黄的旧报纸层层叠叠,颜色深浅不一的糊满了整面墙,尤其是墙的下半面贴的更多,新的旧的都有,可以看的出来,是被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反反复复的黏贴的,……然后当白焰叫胖陀保持手电筒的位置不变,再把自己的电筒光离得更近点看时,却终于辨别出那些报纸的时间,而这就是这个大屋让人起疑的第二点。
我原本以为这些报纸肯定已经上了好些年头,结合这封门村村民搬迁的历史,不说十五年二十年,起码十年得有吧??但谁能想到,这些报纸上的日期,竟然大部分都是最近五年之内的!……而且更加诡异的是,越是比较新的日期,报纸反而越多,我大概估算了一下,就白焰胖坨两人手电筒照到的这很小一片的墙面上,毛估估报纸大概贴了有二十几张,而五年之外的报纸只有两三张,大多被贴在人手不太够得着的高处,干燥老化的也最厉害,而稍微下面一点的地方,贴在最外面的报纸明显就新了很多,五年左右的六张,三年左右的有五张,而最近三个月左右的居然有将近十张!
这说明一个什么情况?其他我不敢说,但最少可以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大屋直到最近还都是有人在活动的,而且那些活动的人并不光是在这个荒废的小山村里固步自封,相反的,他们一直跟外界保持着很密切的联系,甚至会定期把外面城市里的东西,比如这些报纸,又或者其他的一些什么,带回这个封门村里来。
……
这当口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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