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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了,你还记不记得?”陈老头问青梨。
青梨哪里还记得,加上前世的年限,她都有十好几年没有来到四和镇了。
阿福婶家门口有一棵龙眼树,彻了石台,石台上面放着好几个竹盘,上面晾着菜干。
他们正要走进去,忽听得里面一阵况当的声音,然后有一妇人的哭声响了起来,呜呜咽咽的,让人听得鼻头都发酸。
“一定是阿福婶那个嫁出的女儿又回来讨不自在了,走,咱们也进去,免得阿福婶吃了亏。”
青梨有点儿无语,这人家的家事,外公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不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么?
但是陈老头已经跑了进去,青梨也只能跟着进去了。
他们晚饭吃得早,这一会才六点左右,还是看得清楚的。在阿福婶的小院子里,这时一片狼藉,一个年轻女人坐在地上,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刚才听到的哭声正是她的,而在她的身边,一个男人正作势要拉她起来,但是明显是看得出没有怎么用力的,像是在做戏。
旁边,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带一手抚着额,看着地上的那些碎了酱菜缸,默默地流泪。
“三妮子,你这又是做什么,怎么又来惹你妈不高兴了?”
“陈叔,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就是来若我妈不高兴的?明明是我妈对女儿太差了,明明知道我过得不好,自己做酱菜卖了那么多钱,也不说接济一下!我这日子过得好苦啊,既然不管我,当初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还不如生下来就把我掐死算了啊。”说到最后,那女人还干嚎了起来。
青梨一路上是听外公说了阿福婶家里的情况的,知道她生了三女一子,儿子最小,现在跟她一起住,三个女儿都早早就嫁了,两个嫁得远,嫁出去之后也从来没有回过来,更是对不闻不问,而这个嫁得近的也是最小的,小名叫三妮子,其实过得不错了,但是她婆婆见阿福婶做的酱菜卖得好,便整天拾缀着三妮子回来要她教,然后也去做了酱菜去卖。但是大家在同个镇上,离得又不是很远,阿福婶这是要赚钱给小儿子存钱结婚的,哪里愿意把这赚钱的营生让给亲家,亲家那边开着个小铺子呢,又不是没得收入,再说,她也说了,如果真的想卖她的酱菜,就来这里订货,她算便宜些,让他们拿去铺子里寄卖就好,结果他们家还是不同意。
这不,就三天两头地来闹了。
那男人是三妮子的丈夫,看起来老实,其实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
陈老头好像也是遇到这事不少次了,便开始劝了起来。
三妮子的丈夫听了半天来了一句:“陈叔,你这是跟我妈关系有多好啊?经常过来帮着她挤兑我们?陈叔,不是小辈的说你,你跟我妈这年龄也差了有一截,有些事不要瞎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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