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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之后家里也没个能商量事情的人, 沈惊春便有些焦躁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等陈淮推门进来,第一时间就迎了上去:“我觉得周侍郎可能已经知道你到京城了。”
陈淮往常对他这个渣男老爸都是直呼其名,但沈惊春却不能这么称呼, 但又不能称他为爹或者公爹什么的, 只能用职位相称。
陈淮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这周侍郎说的就是他爹周桐, 他一伸手搭上沈惊春的肩膀, 半搂着她往里走:“没关系的。”
怎么可能没关系。
兵部就相当于现代的国防部, 兵部侍郎也就相当于国防部副部长, 想动手搞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学子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但肩膀上的手仿佛给予她无穷的力量, 从门口到堂屋这短短一段路,她那种心浮气躁的情绪就慢慢平静了下来。
等到二人到了堂屋坐下, 她就彻底平静了, 也觉得自己反应有点大, 于是将姜莹莹的话转述了一遍。
“姜小姐如果所言非虚, 那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兵部礼部分属不同派系,且不说现在周桐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只说如今满京城都在赌明年三甲是谁的话,那说明这事圣上也是知道的,国朝建立至今,科举向来都是重中之重,周桐除非失心疯了,?不然不敢在这上面做文章,当然他会不会有其他的手段,那就是两说了。”
比如制造个意外,摔断手摔断腿,或者直接摔的一命呜呼什么的。
沈惊春想想都觉得可怕,她从来都不想把人心想的过于恶毒,陈淮不管怎么说也是周桐的亲儿子。
陈淮看着她一脸苦大仇深不由一笑:“你不?想太多自己吓自己,这都快二十年过去了,他一次也没出现在我面前,说不得早就忘记跟前妻还有个儿子了,到春闱之前我会注意的。”
?是平时,沈惊春或许也会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但离春闱越近,她就不得不想得多,这可是关系到陈淮一辈子的大事情,不能马虎对待。
一直到晚饭前,沈惊春都板着一张脸,脸上表情?多严肃就有多严肃,方氏等人不明所以,还以为他们夫妻两个是在为了四千两发愁,结果为了省钱,直接导致晚饭质量直线下降,桌上一水的素菜,别说荤菜了,就是连油花都看不见多少。
沈惊春一脸复杂的看着一桌菜,脸上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这个菜,也没必?吧?咱家现在钱是不多了,但也不至于连个肉菜都吃不起了吧?”
她拿出来的那些玉饰品质不一,但胜在数量多。
陈淮先去了当铺,死当给出的价格并不算高,更别说活当了,一匣子□□件首饰,其中更有两只水头极好的血玉镯,结果当铺一共才给了一千五百两的价格。
这钱加上家里的现钱,也不够买房子的,他转身就去了当铺对面的首饰店,只一对镯子就卖了两千两,其余几件首饰一共卖了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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