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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代替高桥说出两家常来往这样的话来,这个高管家应该是高桥极为信任的人,起码在高桥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能替他当半个家。
“哎,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沈惊春长叹一口气,将手里准备好的一罐茶叶递了过去:“这是今日县尊大人称赞过的茶叶,取一小撮放入茶盏中用开水冲泡即可,这日头西斜也半下午了,我也不多留你们,管家大叔回去后记得吩咐厨房给县尊大人煮碗醒酒汤喝才是,要不然明日醒来,头肯定要痛的,还有这个是给小公子的玩具。”
高管家满怀感激的拿着茶叶和一包积木上车走了。
等高家人一走,陈淮就拍着脑袋从堂屋走了出来,一手撑着门框,睁着一双水汽朦胧的眼睛看了过来。
大满小满几人在一边犹豫着要不要扶他回房休息,沈惊春直接挥手让他们收拾残局,自己扶着陈淮回了房。
到了房里,又打了温水替他擦拭。
陈淮从头到尾都安安静静的任由沈惊春摆弄,擦完了脸漱了口躺在床上,才闭着眼睛开口道:“我看着高县令今天是打着报恩的由头,想要借着咱们家开解他儿子的。”
祁县里,够格能与高家往来的,也不过就是县里的官吏和一些富绅们,而高岭从小生活的环境虽然没有沈明榆他们小时候那么恶劣,可也绝对说不上衣食无忧吧。
官吏们或是富绅们的儿子明面上固然会捧着高岭,可私底下说不得会瞧不起他从小生活在底层,小孩子本来就敏感,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很容易分得清,更何况这个高岭还如此敏感。
陈淮不相信高县令没有打听过沈家的情况,就会贸然上门,沈明榆兄妹这样的,正适合做高岭的玩伴。
“所以你后面才顺着高县令的话说?你觉得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沈惊春捏了捏鼻梁,只觉得脑壳痛,这些文化人的心机就是深沉,一个个表面上看着真诚的要死,其实满肚子打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主意。
要不是陈淮期间给她暗示,她都要被这精湛的演技给骗过去了。
“大哥贤弟那会还是假醉,后面我瞧着他哭的倒是有几分真心,豪门世家生活起来也是不容易。”
“是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
高县令的到访并未给沈家的生活造成任何的困扰。
沈惊春特意叮嘱了全家人,在外面不要提到高县令到访的事情。
除了族长和里正敏锐的发觉了不对,来问过之后,村里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本县的父母官在沈家吃过一顿午饭,还送了两车谢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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