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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予恨自己太有文化,竟然秒懂了他的意思。
他学的倒是快,一语双关。
既在问她哪个好看,又在问她为何像梁山伯低下头一样闭上眼,不敢看。
思及此,白予没直接说出答案,同样用戏里的桥段回应他:“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是,我一心只想......”陆清珏忽地脸色陡变,很痛苦地捂住头。
眩晕劲过完白予已经挣脱出他的桎梏,他也忘记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
他甩甩头:“我刚才说了什么?”
“你说......没什么,我没听清。”白予眼珠滴溜溜地在眼眶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决定不告诉他。
她其实听得很清楚,他刚才说的是闽南语。
按理说他不应该会的,上次她唱的时候他都听不懂。
她极怕是因为她的到来影响了书内世界,导致书里的木偶产生某种程度上的崩坏。
是以她将这个小插曲糊弄了过去,并决定以后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要符合这里的世界观。
提前租好的轿子车在客栈门前等待已久,二人变好装,一前一后出门。
白予将长发束起,在衣外罩上一层车夫的衣衫,到马上坐好后压着嗓子朝楼上喊:“小姐,都准备妥当了。”
陆清珏盖好盖头,不需要视野也能迈着稳健的步子从楼梯上走下。
他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旁人并不能从他的身姿上判断是男是女。
因而在大堂里吃饭的人们一致向他投去目光时,只觉得这位小娘子即便挡着脸,仍然能从身段上看出他非俗世之人。虽是纤纤细腰,可周身气场却带着股清冷。
此中不乏几个抱着司马昭之心的走到他身边,欲去扶他的手占便宜。
饶是白予跟他没那么要好,但也不想让这些油腻大汉得逞。
她不便多说话暴露自己,正欲翻身下马,却听堂内传来几个大汉哭叫的声音。
随即陆清珏出现在她身旁,把缰绳重新塞到她手中,“走吧。”
害,她替龙傲天操心啥呢,人家既然能叫龙傲天就肯定不是几个路人甲能染指的。
她抓好缰绳,回头确认陆清珏是否安然进车时,他轻飘飘地:“你方才在担心我?”
他没成想她还真的记得‘她会护着他’那句承诺。
本以为她只是为讨他欢心随口一说罢了。
现在看来,她比他诚实,起码话里的水分含量没他那么高。
如此一来,她对上他完全没胜算。
她太有道德,太有廉耻心。
“谁担心你了,我那是手被缰绳磨得疼,松开缓缓。”白予把头一别,清脆的一声“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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