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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想了想,挺认真地侧了下头,说:“有一次在非洲,感染了疟疾。”

沈愉初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将“震惊”两个字化为具体表情。

季延崇说:“一个人在肯尼亚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后来被转移到法国,又躺了一个多月。”

沈愉初怜惜的,伸出拇指抚着他的鬓额,小心翼翼的,“没人陪你吗?”

“好像医院打给饶嘉淑了。”他脸上没什么情绪,“反正我好了她才来。”

沈愉初咬住下唇。

心酸在胸腔里鼓胀,将每一个名为爱怜的细胞流转到心间,再随着心跳的潮涌发散到四肢百骸。

季延崇看进她的眼睛,将她的情绪变幻收进眼底,突然笑着逗她,“还有很多,滑翔伞遇到气流突变——”

“你怎么总自己找死!”沈愉初气得牙痒,用力捶他,郑重其事一字一顿告诫道:“生命是很珍贵的,以后不要再做这些找死的举动了!”

两只手都被他捉住,手背举至唇边轻啄,“以后应该不会了。”

他看过来的目光实在太深挚。

沈愉初在这样滚烫的直视中发颤。

颤抖自胸中靠近后背的地方开始,顺着每一根神经传导,四散。

可她要离开。

她担不起其中绸缪的情谊。

交缠的呼吸变成了细细密密的吻,像要从对方身上汲取最后一丝孱弱的养分。

这是他们最温柔的一次。

第63章

一灯如豆的地下车库, 比他处更为昏黄的角落,朦黑的暗影在上下颠簸。

缱绻的温存,绵长, 磨人。

沈愉初无力地趴在他身前, 海浪抛坠,满额的汗珠顺着紧闭的眼尾滑落, 肩上披着他的黑色风衣外套, 将整张光滑的背藏住。

楚腰蛴领,引吭的细长脖颈,被一只大手钳住,像屠宰场前的白天鹅。

下一刻,天鹅却覆下去,和大手的主人亲昵交缠在一起。

时间流逝远离感知之外, 甜蜜而煎熬, 浪掷的光阴自有春影作陪。

*

玻璃上薄薄一层白雾做了屏障, 车窗开了一条缝隙。

沈愉初支起胳膊,托住腮, 微笑着看他, 似是在赏一副世界名画。

世界名画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 还被她揉得乱蓬蓬的。

还好不影响他的颜值,由于年轻的容颜作底,反倒更增添了一分少年的盛夏气息。

季延崇摆弄几下手机, 抬起眼问她, “今天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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