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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仅漂亮,沈愉初还落落大方、进退得体。
甚至,从黄雯雯走进宴会厅开始,一直到现在,就不停地听见有人在夸沈愉初。
嫉妒无法抑制地出现在脸上,使她面目扭曲狰狞。
大家都在沉浸观赏节目,突兀出现的女声又细又尖,“呀,有苍蝇!”
沈愉初立刻反应过来,攻击是针对她而来。
她静默两秒,默念两遍“房子”,没搭腔。
台上是伴娘团的古风舞蹈,白纱轻扬,似一只只纯洁的翩翩蝴蝶。
耳边,是隐隐却尖利的指桑骂槐。
“老公,你说有些苍蝇怎么就阴魂不散呐。”
“哎呀真烦,一天的好心情就被搅坏了。”
“刚才我就说我们不要坐到这边来啦,这边全是穷人——”
从刚才就不满的阿姨听不下去了,不顾是不是在婚宴上,厉声斥道:“小姑娘家家的,嘴巴就不能放干净点。”
黄雯雯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被人吼过,懵了一瞬,当即拔高音调刺回去,“我说你了吗?”
阿姨怒火中烧,“‘这边都是穷人’,是不是你说的?!”
黄雯雯的眼泪重新出鞘,嗓门却不服输,抹着眼泪尖牙酸道:“穷就穷,还不让人说了。”
沈愉初听不下去,拎包起身离开了大厅。
天空灰如稀释后的墨汁,外面淅沥沥下了中雨,她没开车来,点开打车软件,前面排了一百多个人。
干脆走回家。
雨滴看似细如牛毛,连续不断地浇在身上,肩头很快湿透了。
高跟鞋踩到两块松动的地砖,污水在小腿后侧溅上几滴泥点。
沈愉初烦恼地冒雨拉开手提包拉链,想找出湿巾。
湿巾没找到,先翻出一只嗡嗡震动的手机,电话来自“妈妈”。
沈愉初接通电话,“喂妈——”
第二个“妈”字还没有喊出声,就被急促截断,“初初,你和申老师分手了?”
心揪在喉咙口,沈愉初霎时唇紧抿住。
沈妈妈根本不等她的回应,兀自语速飞快,“你爸前几天给申家寄了一箱柿子,被快递退了回来,我刚才打电话问申妈妈,才知道你们分手了。”
其实实际不止如此,申杰的妈妈还在电话里尖酸炫耀找到一门好亲事,话里话外嫌弃沈愉初配不上他们家儿子。
被女儿蒙在鼓里,又莫名被前亲家阴阳怪气一顿,沈妈妈没有半分好语气,短促的气音又急又粗,“申老师多好的人,你怎么就把握不住呢?我跟你爸早就跟你说过,你那脾气得改改,天天摆张臭脸,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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