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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羞地咬了下下唇,清浅地笑笑,说不是,“我二外学的西班牙语。”
沈愉初和他搭着话,一边偷偷观察他的面部表情。
从他主动来浴室敲门,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直到此刻,隔着流理台转角的对望,她掉进他眇眇忽忽的凝视。
沈愉初终于确定,今晚,在李延山身上,那一丝丝忽隐忽现的、说不上来的不悦,是冲她来的。
他略微蹙眉的凝睇里,传递着沈愉初解读不出的信息。
一种探究,一种遗憾,一种失望,一种……恨铁不成钢?
收拾完碗筷,沈愉初回房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思量推敲了很久。
她究竟能做出什么事情,会让李延山觉得不开心呢?
难道上周末本该轮到她打扫卫生间,她漏掉了?
没有啊,室友口头协议约定,单周是李延山,双周轮到她,上周明明就是单周啊。
她在百思不得其解的迷惑中睡去。
梦里,她和李延山在会议室,她正拍着桌子慷慨陈词,李延山突然叫停,信步走到她面前,低下头和她平视,手轻轻一推,将她压在会议桌上。
他手撑在她身侧,目光沉邃地看着她,鼻尖贴着她的鼻尖,淡淡说:“姐姐,你穿件衣服吧。”
身上骤凉,她慌忙中低头一看,西装套裙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白色的真丝吊带睡裙,睡裙还湿透了,变成半透明的质地,紧紧勾勒在身上。
沈愉初是捂着心口吓醒的。
砰砰砰的巨大心跳声余音绕梁。
她绝不肯承认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由于怪梦来袭,九点上班打卡,她八点钟就出现在了公司大堂。
在一楼便利店里徘徊两圈,买了一个三明治一瓶酸奶,走到自助收银机前面,刚想刷条码,沉默片刻,又快步折返,拿了一瓶灌装咖啡。
拎着袋子乘电梯上楼,整层开放办公间都没见人。
她在工位上放下早餐,撕了张便签条,贴在咖啡罐上。
【不知道你昨天为什么生气了,
如果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好,
随时找我聊哦。
——YC】
如何落款,沈愉初执笔犹豫了好一会儿。
公司里以英文名称呼为主,整个办公间估计也没几个人知道她的本名,写YC比简写A更保险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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