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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延崇把玩几下避 | 孕 | 套盒子,嫌弃地扔在床头。
这时他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她真能耐。
事无巨细啊,不光准备了烟,还预备了避 | 孕 | 套。
季延崇拿起烟盒,拇指熟练挑开,看一眼烟雾探测器,又瞟了眼正在经受狂风骤雨洗礼的阳台,眉头微皱,再平展开。
可以合理推测,既然她是有备而来,刚才那些投怀送抱的举动,显然是因为认错了人。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似笑非笑,“给谁准备的?杨兴,还是鑫远那个姓刘的。”
沈愉初已然意识涣散,口中念念有词,一些完全不成句子的咕咕囔囔。
季延崇哂笑一声,烟盒随手扔到另一个盒子旁边,“总不是为了陈怀昌吧。”
没有期待得到有价值的回应,她却突然接了声“陈怀昌!”
季延崇顿一下,凑近她,盯着她半睁的眼,试探地问:“认识陈怀昌?”
她直勾勾地回望,眼神木愣愣的,“……啊?”
季延崇很温柔地笑,好脾气地重复道:“陈怀昌。”
“陈怀昌……”她跟着他又念了一次名字,停顿一秒,骂得铿锵有力,“王八蛋!”
“什么?”
季延崇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沈愉初不悦地鼻音哼唧,对睡眠被扰而不满,翻了个身,头埋进枕头里,又低声咕咕哝哝开了。
季延崇不放过她,握住肩把她扳回来,“陈怀昌是……”
“王八蛋!”一回生二回熟,沈愉初骂得很是娴熟。
季延崇低头,看见她义愤填膺握起的小拳头,乐得要笑出声来。
他随口扯了个人,“马良才?”
“王八蛋的走狗!”
她这回嗓门更大了,看来恨意足够深刻。
季延崇简直乐不可支。
原来她那面具似的假笑底下,有着这么有意思的活泛内里。
他在这个和醉鬼聊天的无聊游戏里发掘出了无限的乐趣,“钟文伯?”
“……嗯?”她很困惑,似乎不太想得起来是谁。
“别睡。”季延崇拍拍她的背,阻止她睡着,“钟文伯,记得吗?源茂的董事。”
沈愉初左钻右拱想往床里躲,发现怎么都躲不开那只手,只好烦不胜烦地开始想,思索了半天,“哦……有个好老婆。”
季延崇想起吴亮离开时咒骂杨兴和孙宏达,试探着问:“市场部高级经理孙宏达。”
“臭屁王!”她好像实在不耐烦了,手在空中乱舞,赶蚊子一样赶人。
拳打脚踢的,偶尔被畩澕獨傢整理她砸中两下,还挺疼。
季延崇笑了笑,决定放过她,把她按进被子里。
站起身,食指勾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往外迈了两步,回头看一眼,折返回来,“李延山?”
沈愉初忽而一下就不踹人了。
“好看!”她说。
季延崇笑了,对比刚才那几位,他能得到她一个正面评价可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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