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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锦礼这才扣了口自己的指甲,投降道:“好吧,其实是我体育这方面实在太烂了,我学不来的。”
“有我在,你怕什么?”任顾抬起眉毛,一直盯着她瞧着。
OK,行吧。常锦礼摊手,表示同意。男人有时候执拗起来,比女人还可怕。
任顾当即很认真地就把抽屉拉开,从里面找出了他工作的本子来记下。
常锦礼在旁边瞅着,写了几个字。
第一天:男人要害袭击。
常锦礼:……
她又从他奋笔疾书的手上移开了目光,落在他有些长长的头发上。
那些当初被烧焦的头发,现在依旧结成块在上面,任顾心里的伤还没好,不允许别人去剪掉。
就像是一场深刻的印记,牢牢锁在头上、心里一般。
她又想起了韩蓄,眼睛一红,立马死死咬住嘴唇,不想让任顾察觉到她的情绪。
任顾忽然停下了笔,嘴里说了一句,“我以前好像也这样写过关于你的事。”
常锦礼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从未和我提起过。”
任顾又沉默了,他又提起笔写了几句,常锦礼留意到,最后的这句话不是写给她的,而是写给他自己的。
——想起关于你的一切。
*
常锦礼BP机响起的时候,正是快吃晚饭时。
她一寻思,这个时候找自己的,刚巧是接到任念那会,她大概猜到是奶奶。
他们打算明天就出院,所以今天在这里是最后一天。
本来医生想再次劝说,多住几天。
医院免费给任顾治疗,然而任顾却顾虑一来医院资源紧缺,不仅是人手方面,二来他认为他的身体很清楚,后续就靠他自己调养了。
于是,医生开了许多消炎眼药水和人工泪液的药水,要求一天四次错开时间滴。
所有注意事项都写得清清楚楚交给常锦礼了,并要求他们每周回来看一次,若期间有想呕吐、胸闷的情况,一定不要犹豫,第一时间往这里赶。
常锦礼点点头,表示谨遵医嘱后,她的目光在触及医生身后的电话时,笑了笑,“对不起医生,我能借一下电话吗?钱我会付双倍的。”
常锦礼拨去留言台很快就拿到了熟悉的号码,果然是从筒子楼打过来的。
奶奶并没有离开值班室大爷那里,任念在楼上做作业,她就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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