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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吃草的嘛,熏出来的香气可清新了。”
任顾:……
常锦礼:……
本来两人之间的旖旎气氛,忽然便被这一老一小的对话,给打破了。
最后竟是任顾撑在上头笑了笑,本想翻身下来的时候,床板间忽然只听见咯噔一声,就连常锦礼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齐齐随着床板摔下了地上。
任顾第一反应将手掌心挡在了她脑袋后,就怕她摔到了。
“轰!”在寂静的夜中,发出了好大一阵声响,吓得奶奶都赶紧过来敲门,“怎么了怎么了!你们没事吧?”
常锦礼看着忽然塌掉的床板,忙应和了一句没事。心里却有些沉默,该怎么解释,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就是这床自己忽然踏了呢?
*
幽静的夜里,李桂花早已经睡下。李卫军趁着何德美进去洗澡,他翻了翻她随身背的小皮包。这个小红色的皮包之前她说是别人送她的,那会他一眼就看出这个牌子在港城都卖得不便宜。
只是并没有往心里多想,早上被常锦礼这么一说什么黄老板后,他想起了许多事情来,就觉得有些不对。
然而翻了翻里面,也没翻出些特别的东西来。许是找得太入神了,连何德美打开了门缝都不知道。李卫军的房间里连同二楼的小卫生间的,何德美发现进去之后,忘记拿她的小泡泡洗身体了,打开门正想叫李卫军递给她,却发现他竟在翻找她的小包。
她悄悄看了他几眼后,又轻轻将门给阖上了。
等出来的时候,头上包着一块布巾,打开电风扇,何德美弯下身子对着它一边吹一边捋着头发。
神色自然,似乎刚才看到的那幕根本不存在一样,“你听那王娟梅说了么,说常锦礼在村子里带着渔民想做生意还是什么呢。”
李卫军手里拿着一份《参考消息》在看着,眉头本来皱着,金丝边框眼镜下的眼睛,在听见何德美说话时,不禁看向她,冷嗤了一声,“哼,她常锦礼有什么能耐。还做生意,说出去谁会信?做生意不止要有头脑,还得有人脉,她的人脉是隔壁的孙寡妇,还是前面胡同的李大叔,亦或是南门市场的卖菜大婶?”
何德美弯下腰身的脖颈露出了一大截,她偏头一笑,又伸手将脖子上的碎发往前捋,烫得卷发湿了头发显得更卷了,“我怎么觉得你这嘴巴越来越毒了。”
“我哪及得上你们女人,不都说最毒妇人心?”李卫军本无意之中说出的这句话,却是听者有心。何德美有些不自然地又将话头转移到了常锦礼身上。
“哎,你说她嫁的那个后勤兵,我问过表姨了,好像他家女儿和咱们儿子是同一所学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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