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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何?以往她做糕点时,偶尔也会掺些紫薯在里头,并未听说他有何反感啊?今日怎么倒犹豫上了。沈浓绮一时有些不明所以,先让秀芬退下了。
得知此事,她便有些心神不宁起来,好在这只是个小事,什么时候找他问问就清楚了,不值得耗神去想。
发油抹完,乌黑浓密的青丝坠得头皮有些发麻,让人有些昏昏欲睡之感,此时袖竹快步上前来报,凑近在沈浓绮耳根处道,“娘娘,首辅大人忽然来了,正在寝殿的侧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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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虽然有情,可自从回了京城之后,未免旁人察觉,在公共场合都是避讳着的,连眼神都未曾对上过,再加上以往就算有要事商谈,大多落在纸面上,让奴仆转交,遇上些紧急之事,需要见面说得,那定然会约好时间,在燕雀湖见面。
这青天白日的,他怎会说都不说一声,便径直到寝殿中来?
沈浓绮下意识便觉得他是有要事相商,着急到要立即商讨对策。
她腾然站起,“快快将首辅请进来。吩咐下去,闲杂人等全去外殿修剪花草,不经传唤不得进内殿。”
“奴婢谨遵娘娘吩咐。”
弄琴和袖竹退了出去,紧而周沛胥移步近了寝殿当中。
周沛胥原以为这媚药就算是再猛烈,可他到底懂些岐黄之术,平日里也会试药试毒,身体早就就有一定的抗药性,多少也能消解些不适,但他却低估了张银星爬上床榻的决心,也低估了此药的药性。
他如今只觉得全身上下被毒蝎子蛰过,又痛又痒,下腹的邪火越烧越旺,那股灼烧感自腹部蔓延到全身,浑身上下都变得潮红,似乎下一秒就要血脉喷张。
他向来知礼,拼尽全力不被这股异样左右,这才让袖竹进寝殿通报,若是常人中了此药,绝无这般的忍耐,恐怕是早就已经冲了进去。
踏进寝殿的刹那,便闻到一股香甜沁脾的香味,初闻是阵玫瑰花香,而后桂花与兰花香的气味便窜入了鼻尖,他顺着花香味的中心望去,沈浓绮穿了见月牙白的寻常宫装,丝绸的光泽感,将她的容貌衬托得愈发清纯动人,万千的青丝垂落在她凹凸有致的躯体旁,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高贵,典雅,清纯,妩媚。
周沛胥忍不住喉头一滚,声音因排山倒海的欲望而变得沙哑,“绮儿……”
沈浓绮亦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上前几步,抬起指尖触到了他通红的面庞,略有些着急道,“胥哥哥,这是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烫?是不是病了?”
她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仿佛是让一个即将渴死的人,喝到了能救命的那捧清冽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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