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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牙椅拆了搬后堂去,不过屏风要留下。一会儿松阳布匹就送来隔离衣和被褥。你现在想回去,可没门儿了。”她弯了弯眼睛。
许多候在外头的青壮男子也自觉加入了行动,很快一层便被拆得像未曾装修过一般。
当晚许多患者便住进了医馆。
洪千柔的药酒一缸一缸地送,蔚忻忻的口罩一车一车地运。
深夜里,有人送来齐老的信,信里说这病是从石浦那块儿开始传出,还说会和他们商议叶问今提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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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将军大驾光临。莫非将军真以为这官场如战场,是以武力为先吗?”缪老爷将手里的木盒合上,送到暗格之内。
傅奕随意地挠挠后脑勺,从黑夜中走出,“缪尚书,当真以为自己能够一手遮天,叫人蒙在鼓里吗?”
第90章
“不知在下犯了什么错, 要将军亲自上门。”
“少和我扯这些,将人交出来,或许还能保全你项上人头。”傅奕身无锐器,就连尖锐些的发簪都没有一支, 只在腰间别了一把折扇, 颇有文人志士的风范。
“看来将军只身前来是给足了诚意啊, 不过这姑娘的心思真是不少, 坏了我的好事。我倒好奇将军愿意用什么来换这姑娘的命?”
叶问今蒙着眼, 嘴里塞着块白布, 被人随意地推出来。如今她看不着也说不了话, 只有满心后悔,要不是叫罗生加班加点去运输药品, 也不至于大晚上的被人抓走。这下子医馆里的病人可怎么办,她脑海里只有躺在地上如幼鸟般嗷嗷待哺的患者。
若是自己明早还回不去会不会乱了套, 虽然还有王二娘和庞云这几个靠谱的,但总归是缺少些面对疫病的经验。
“你想要什么?”傅奕握紧拳头, 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担心。
叶问今虽然暂时看不见,但耳朵还是灵敏的, 一下便听出这声音的主人。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求救, 但只侧了侧首, 在喉头发出轻微的振动,又冷静下来不敢轻举妄动。自己本就处于不利的一方,而且又没有百分百脱身的法子,若表现得过于紧张, 只怕会刺激到来的人。
“这姑娘伶牙俐齿, 让我的远方外孙女儿入了狱, 本想割了舌头了事, 谁想到她不识好歹偏要来掺和药材的事儿。不过,若将军往后能与我一道,我也不是不能放了她。”
“尚书极力撮合我与柯二小姐,应当是与太傅有所往来。放了叶姑娘,我承了这婚事便是。”
“口头说说可不算,将军可得拿出些真东西。”
他从腰间抽出那块儿明晃晃的令牌,走上前去。“这是傅家令牌,可以调动一半兵力,不知是否足够换这小大夫一条命。”
缪老爷兴奋地从位置上站起,似乎是享受着平日里神气扬扬的将军低声下气地给自己恭敬地送上代表权利的令牌这样满足自己野心的美妙场景。
缪老爷的手指即将触到令牌的一瞬间,出现的是杀气腾腾的刀光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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