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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娘在一旁皱着眉头,十两并不是一个小数目,自己得要卖两千碗羊肉面才得这么些钱,这几乎是她一个月不吃不喝才能赚来的。
“那叶问今大夫的话你不信,怎么就信这忠义堂的...”她小声说着,几乎是以试探的口气。
“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快给大夫拿钱。”小胡子恼羞成怒,王二娘从来都是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今日竟问起话来,好像错的竟是自己。
李谈才只道:“小娘子,不是我说,这夫家的健康可是怠慢不得。你可不能如此恶毒啊。”
“你个臭娘们想我死是不是!”他本就因为疼痛心里焦急,又舍不得这十两银子,再加上之前在叶问今医馆出丑,次次不爽叠加在一起,心中怒火早就蹿得老高。
狠狠地一巴掌下去,几乎带起了风。
王二娘被打得直淌鲜血,竟当场落下泪来。她不常哭的,从前她只晓得听他的话,一切不顺都可以过去,久而久之就像是任人摆布的行尸走肉。
如今,好像有所不同了。
她付了药钱,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第18章
第一日是试营业,除了早上给蔚忻忻拔了颗牙外几乎没有用到其他器械。
到了第二日才正式将价目表放出来。
关于定价的问题叶问今思虑了许久,虽说她也想早点过好日子,但作为大夫不可昧着良心挣钱。
先前她打听过,溪台镇稍有名气的大夫光是诊费就要一两银子。而忠义堂她是最为了解,诊费五百文,还只算是中等价位,主要还是靠抓药赚钱。
这医药行业没有部门调控,越是有名的大夫诊费就越高,名医更是千金难求。大抵是因为专门教授医学的学堂极少,技术和经验的交流仅靠师承和书籍,因此有经验的医生便是凤毛麟角。
如今只有她一家有看牙的本事,那更是独一份儿的,价格可以说全随她喜好,定一两甚至定价十两,总有人必得花这些钱。不论那人是达官显贵还是穷困潦倒。
思来想去,她将拔牙价格定在二百文。加上麻醉费用五十文还有器材折旧费和消毒费用五十文,拢总三百文。三百文一般家庭能够出得起,困难的家庭省吃俭用些也能够来看病。其他项目价格也类似,不过上下浮动几十文。
她将誊写好的价目表贴在大堂内,另一张贴在就诊台。不到八点就坐在门口,只因这儿的人起得都早,天刚亮便都出门务工了。
昨日下午看过的二十多个患者陆续来了七八,其实这已经比她想的乐观了许多。按照这个势头下去,一日可以约莫获利一两银子,十五天就是十五两,刚好可以赎回自家的祖传玉佩,剩下的再去街上买些年货准备过年。
今年定是要和大伙儿一起热热闹闹的过。
后堂的火烧得极旺,锅中的水咕嘟咕嘟的沸腾着,里头浸着一套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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