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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就算了,这招牌也别摆了吧。也别叫什么医馆了,去街上变戏法得了。”那瘦小男子煽风点火地说着。
爷爷在柜台后看着这场面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孙女儿只让他放心做些管账的轻松活儿,看着账本上都快赤字,这一步走不好又得回到原来缩衣节食的生活。就算孙女是诓骗他,他也认了,出去做些苦力,倒也能够一家活着。不过看着孙女这几日脸都干瘪了许多,他只是舍不得看孙女的努力付之东流。
蔚忻忻也开始担心起来,猜不出自己好友是怎么想的却只单纯的信任着她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才没将牙拔下来,正在想着怎么帮叶问今掩盖过去。
叶问今用镊子夹了两块棉花,嘱咐蔚忻忻咬紧。
“两刻钟后再吐,一个时辰内不要进食。”蔚忻忻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我看还是早些关门吧!在下是最看不得这等不仁不义之事!”胎记男从人群中站出来,想做这个打击不正之风的正义之士。
“哦?你倒是说说我如何不仁不义了。”叶问今眼神凛冽地看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男子,他的碎发盖住了右脸的胎记,看起来十分阴郁。
“第一,你能力不足,造成患者苦痛。第二,你欺骗群众,浪费大家信任。这第三嘛...你假借叶氏名号,坏他人名声。”他叉着手说得理直气壮,引得邻里乡亲连连附和,医馆门口的氛围从热闹变为焦灼。
叶问今由着他绘声绘色地说着也不急于反比,特别是听到第三点时差点笑出来,她不紧不慢地说:“这位兄台,旁边可是衙门,你若执意要挑事,我便同你去衙门好好说道说道。”
这阴郁男子听着衙门二字怔了一怔,后思忖了一会儿又挺起胸膛。
这小妞儿一人开医馆,只带着一老人家,叶问今这名又是从没听过的,约莫是刚来这镇子。谁不知这镇上叶家的名声,只听闻叶家小姐叫叶珠、叶家公子叫叶承达,从未听过叫叶问今的。他不知个中原委,只觉得兴许是冲撞了人家的姓氏惹得叶家不快。
他是有备而来,挥一挥手便从熙攘的人群中钻出五六个流氓。
“你这庸医,是不是怕自己今后被认出来,所以不敢露脸?今日我们兄弟就将你这贼窝端了,以除害百姓之蛀虫。”流氓们纷纷应声,仿佛真成了所谓的正义之士。
他见这姑娘带着白色的面罩,心里更笃定她分明是在弄虚作假。刚才在那躺着的姑娘口里捣鼓那么久,那血淋的样子大家都是瞧见了的。
拔牙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他小时候就曾见过自己的伯父拔牙,给他拔牙的人是个壮汉,前后都得花个把时辰,他的伯父更是疼得呲牙咧嘴,哪儿能像那躺着的姑娘一般安静。
叶问今戴习惯了口罩,这才反应过来,这时代还未出现口罩,似乎只有盗贼一类的会在干坏事时带着黑色面罩。怪不得总觉得外头的人神神叨叨的,原是一大部分在讨论她的口罩和奇怪器械。
好在因为节省经费只从旧衣服里挑了一件素的当做工作服,没去专门做白大褂,不然更是奇装异服,让人议论了。
一行人就此拥了上来,气势汹汹地要去掀摊子。荣丘见着是心急如焚,急忙挡在人面前。叶问今也站在蔚忻忻身前,怕他们伤着这个“患者”。
蔚忻忻从椅子上猛地坐起来想要说什么似的,却因咬着棉花只发出呜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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