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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功明不仅负责放消息出去,还负责筛选学生和家长。
那些家长比较有攻击性的,可能一边找人辅导,一边又恶语相向的,都被葛功明提前给过滤了出去。
事实上,潮长长那个在辅导竞赛方面,并不是新手。
在他拿到英特尔国际科学与工程大奖赛一等奖之后,YC这两年参加大奖赛的项目陈述,潮长长全都辅导过。
项目本身好不好是一方面,内容也都有专业竞赛的老师会督导。
但怎么陈述这个项目,让这个项目得到更好的展现,就没有哪个老师,能有潮长长这么有经验。
经验归经验,过去的两年,潮长长从来也没有因为这样的辅导收过钱。
那时候,潮长长是YC国际的高中部学生会主席。
一不差钱,二也有这个义务。
葛功明和潮长长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以为他会拉不下来那个脸,去收学弟学妹们的辅导费。
但他以为错了。
潮长长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脸这个东西,和温饱比起来,简直毫无意义。
不就是当面问一些让人下不来台的问题吗?
【你家怎么破产了啊?】
【你现在会不会很难啊?】
【以前都是我羡慕你,你现在会不会有点羡慕我啊?】
这种程度的问题,对潮长长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
潮长长的脸皮,早就被云朝朝百炼成钢了。
奇怪啊。
明明也不曾有过很多的交集。
可是为什么。
不管别人说什么。
或许好。
或许坏。
总会让潮长长不经意间,想起同一个女孩。
想起那个女孩和他说的话。
惯常的打击和藐视,和极小概率的鼓励。
思绪仿佛不受本人的控制。
【她在欧洲怎么样了?】
【反倾销和反补贴调查,进行到哪一个阶段了?】
【一切都还顺利吗?】
【要是没有被限制出境……】
想着想着,思绪又被迫中断了。
生活连如果都没有,又哪来的要是?
好在潮长长每天都很忙,并没有太多的闲暇时间,可以放飞自己的思绪。
潮长长越来越适应自己身份的转换。
每一个补习学生的家长,都不约而同地给他现金,潮长长非常自然地收下。
这些钱,想要还债是没有可能的,但也足够一家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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