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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一触即发!
打不打?
怎么打?
人家有核武器,我花国呢,核弹还没影呢。
可不打,我国就要被这两大集团沿长江撕开,成为新的战争前沿。
老爷子彻底没了胃口,筷子一丢,目光从屋里的家具饰品上一一扫过,然后扭头看向窗外。
看这院、这院里的花啊、树和曲折回廊下的红灯笼。
恍惚间似回到了1927年。
他花一万三千大洋,从一位王爷后世子孙手里购下了这栋宅子,彼时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志得意满啊!长子、次子、三子、四子还在,五子没有离家出走,女儿还小,老妻撑着病体,笑得幸福温婉……
孩子们笑啊、闹啊,转眼一个个大了,走了,一封封被鲜血染红的信寄了回来……
老妻承受不住,去了,女儿嫁了,两人种下的那颗紫藤倒是长得茂盛,如今都攀占了半边墙头,不远的石桌石凳是大儿子找来的,二进院里还保存着他和弟弟们生前的用品。
三进院是给小五留的,多年不归,真的只是跟他怄气,而不是跟他哥哥们一样,埋骨他乡吗?
四进院给小丫头备的闺房也用不着了吧!
这一走,又何尝不是永别!
许久,老人长长叹了口气:“把这院子捐了吧……能买几杆枪也好……我那口老棺材啊,也该抬出来上上漆了……”
***
姜宓接到包裹是在火车上,王师长递来的。
家属院后门发生的事,她不知道,袁教授也没跟她说。早上起的晚,被师娘喊起来,已经是七点四十五了。
抓起衣服穿上,胡乱地梳了下头,洗了把脸,就提着医药箱跟在老师和来接的警卫、司机身后往医院门口跑。
到了,立马上车,然后直奔火车站。
找到所在的车厢,东西刚一放下,车就咣当咣当发动了。
全程都没能跟老师说几句话,只来得及推开窗户,冲下面的老人挥了挥手,道了句“珍重”!
“给我的?”姜宓纳闷地接过包裹。
“嗯,”王师长往旁站了站,好让警卫把姜宓带来的一个个书箱推进床下,“一位老人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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