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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同志哼了声:“都说外甥像舅,小宓不只跟你小舅长得像,那脾气更是像了个十成十,行事光明磊落,行的是煌煌正道。”
评价这么高!
“那外公怎么不认她?”姜行衍脱口叫道。
“老爷子什么时候说不认了?”王同志气得吹胡子瞪眼,一群自作聪明的家伙。
“外公除了第一次认亲让她来了一趟,后来逢年过节不都捎信让她忙自己的,不必过来吗?”姜行衍委屈又诧异。
“那是跟你小舅叫劲呢!”五个儿子,剩下这么一个,就因为当年几句口角,那小子连夜奔赴战场,一走都快三十年了,隐姓埋名,不认亲爹,老爷子气都要气死了。
见了小宓,好嘛,真像!
那股冲劲,那股不服输的倔脾气,还有在医学上的天赋,看着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关键是,不让你来,她也就真的不来了,老爷子不要面子的吗?
结果,都被这群蠢蛋解读成了什么。
两人进屋,东暖炕上,翁婿俩盘腿正在下棋,很快,老的就将小的杀得片甲不留。
往身后的被垛上一靠,蒋老冲对面的女婿摆了下手:“回吧,没事别来了,瞅着你这张脸就烦!”
姜凌柯讪笑了下,坐着没动,老小孩老小孩,你要真把他这话当真,那就错了。
端起茶盏啜了口,姜凌柯扭头问儿子:“接到小宓了?”
蒋老哼了声,嗤笑道:“出了这事,那倔驴还能跟你们回家,想什么美事呢?一家子蠢蛋,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的,让个小娃娃几句话就糊了眼,说什么信什么,下回她说茅坑里的屎尿比肉汤还香,你们是不是要舀一碗尝尝……”
哎哟,您老这张嘴……王同志无奈地摇了摇头,退了出去,安排人摆饭。
不等用饭,父子俩就被蒋老赶出来了。
“小王、小王,去库房挑一套金饰,马上大张旗鼓地给陈家送去,就说是老太太当年的陪嫁,这是最后一套了。另外,再添一根五十年的人参,跟她说,年前就别出来了,待在家里好好养身子吧。”
两人走过垂花门,还能听到蒋老对王同志的吩咐。
“刚罚过,又心疼了。”姜行衍心里不是滋味。
“你啊!”姜凌柯看着儿子笑着摇了摇头,“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真要心疼,就不会让她跪在门口的冰天雪地里了。
姜行衍听得一愣,顿在了当场,眼看着父亲走过回廊,渐渐远了,忙起身追了上去:“小宓这回伤着了,也气狠了,断绝关系的话都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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