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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到她血的神情,真如掌控了全世界、
少年对滔天灵力和权势的偏执,真如月媚所言,极尽享受。
他在那时,是真的是想杀死她。
簌簌突然无力,跪坐在了地上。
“你毁了无忧宫,就是无忧宫的罪人,”月媚蹲在她面前,稍转了转头,“你现在还觉得他会原谅你吗?即使你跟他解释,他会相信你吗?”
月媚说话时的声音相比方才,不知温柔了几倍,可道出最后一句时,簌簌身上竟是一抖。
她在原地怔了怔,片刻后恍恍摇头,低声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不相信,他忍心杀我,我们……”
我们说好要永远在一起了啊。
月媚略带了笑意的面上突然转成冷恶,她狠狠看簌簌一眼,竟突然后退一步,将前路彻底让开。
“好啊,我让你去,你去试试看?”
簌簌再抬眼看她时,一颗泪珠突然从眼眶掉落,满眼不甘,满眼愤恨。
“你不敢去。”
月媚冷酷得说出这句。
“他想杀你第一次,就会想杀你第二次,你死在他手里,不如我直接将你了结。”
月媚说着,伸手掐住了簌簌的脖颈,簌簌苍白的面上登时涨红,满眼泪水,只无声掉落,这苦痛,仿佛没有尽头。
胸前的空气一点点消失,呼吸越来越在喉咙口处收紧时消匿,簌簌面上逐渐露出痛苦之色,她蓦地反抗起来,伸手去掰月媚收紧的五指,却是不能抗衡。
“放,放手。”
簌簌掰不开,推不掉,不论事实如何,不论徐墨阳是不是为了报恩,也不管他从前是否真的想杀死她,她一路走到现在,与他经历那么多,身边剩下的只有他一人。
她也还从内心深处,认为他总会,相信她。
“徐,墨阳……”
簌簌只觉喉咙在月媚手间越发收紧,眼睛瞪大到仿佛要从眼眶中迸出,她死死望着屋外的方向。
好不甘啊,好不甘啊。
脑中在昏迷过去前的瞬间非常清醒,她清楚看到月媚发狂的模样。
渐渐呼吸不过来了,真痛苦,就这样闭上眼吧……
*
伺候她的弟子名叫宜和,扶了簌簌坐在梳妆台边。
“我知道你身子还没恢复,但今日掌门要见你,”宜和看了看铜镜中簌簌惨白的面色,“我就不给你打胭脂了好不好,掌门也能多……”
怜惜你几分。
她没有再说下去,转口道,“琼雯师姐说你在无忧宫帮了她,琼雯师姐是莲花峰的大功臣,所以莲花峰上下对你也很是感激呢,想必掌门也不会多为难你。”
簌簌听着没有任何反应。
无忧宫没了,徐墨阳恨极了她,她从前不肯为莲花峰做事,却成了莲花峰的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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