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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一想起徐墨阳这般做,就格外生气,若说为什么,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心中不知大骂了徐墨阳多少次。
随着王玉蓉叫得越来越不堪入耳,什么‘公子轻些’这些浪话飘到簌簌耳中,簌簌忍不住胃中一阵翻滚,当即再忍耐不住,提起剑就要破开房门。
一旁看笑话的折风苑女子似乎猜到了什么,吃瓜吃得更加津津有味。
她们方见簌簌气势汹汹要闯进去,哪知她搁在阶上其貌不扬的长剑乍现红光,成了一条赤色红绸自行缠在了簌簌手腕,另一头拴在了廊上的主梁。
簌簌被扯得差点跌倒,看清自己手腕上的红绸,发狠得拽了两拽,纹丝不动,她又去另一头,依旧怎么都掰不开。
更令她惊讶的是,她走近主梁,竟亲眼看着那红绸自行缩短,她能自由活动的范围越发小了!
“这,徐!”
簌簌刚想在屋外叫他,一时王玉蓉的媚叫又同时飞了出来。
簌簌突觉真是不值当,她这样生气,徐墨阳却在里面逍遥?凭什么?他真有这兴趣,怎么不见搭理搭理养在后花园的那几位?
话说回来,他又不是她的谁,他想怎么样关她什么事!
以色侍人吧!讨好王玉蓉吧!出卖色相吧!徐墨阳真脏!
簌簌正生着闷气,突然听见身后‘咯吱’一声。
花榭木雕的红棕掩门间,一如玉公子着了熨斗目花的暗纹长袍,靛蓝色的外衫已然褪去,正襟微解,露出白皙光洁的脖颈线,一顺向下,掩在华绸之中。
簌簌从未见过徐墨阳失态的模样,虽他面上还如往常般冷峻,可解了一半的衣衫,下放及腰的青丝,以及他仅仅片刻就沾染上的满身脂粉味。
都说明一件事,他不干净了。
簌簌只见他粗略瞥了自己一眼,就直冲冲向那些看热闹的勾栏女子而去。
他仿佛天生就带着风流,面相好身段好,方才又展了一手好法术,就又加了一条年少有为,自是对极了那些女子的胃口。
她们见徐墨阳过来,都不觉摸摸自己的鬓发,正一正光彩耀目的步摇,再顺带将香肩多露出几分。
徐墨阳走过去时嘴角微微一扬,便如春晓花中秋月,雅而不弱,别有一番清俊意味。
那些姑娘们正瞧着徐墨阳出神,没见着他手中拿了银票,听着动静过来的老鸨嗅到钱香,三步并两步堵在了他和姑娘们中间,顺手就将银票接了过来。
“不知公子有何吩咐?我这儿的姑娘个顶个儿的好,你想要什么样儿的都有!”
老鸨说着低头瞟了眼银票上的数目,当即乐得合不住口,直接拉了一妩媚挂的女子推到徐墨阳跟前,心想赶紧攀上这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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