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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了几次便不问了,她受不了常常被那样蔑视地盯着的。
直到有个胡子花白的老爷爷过来给她治病,她逐渐好些,待到身体能支撑她下床榻,便立刻回家来了。
簌簌紧紧搂住白氏的肩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经此一事,她只觉她这辈子都离不开白氏,白氏也同样离不开她。
她们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白氏见簌簌回来,人精神了许多,烤鸡摊自从簌簌走后也歇业了许多天,白氏一大早就去进货野鸡,晌午准备先给簌簌烤了五只打牙祭。
她本兴高采烈地出门去,芙蓉镇庙小,邻里间有什么事情很容易一传十十传百,她前几日逢人便问谁见到她家的簌簌了,今日就喜出望外地抛头露面。
众人便问道,你家簌簌找到了?白氏笑答找到了,那人又问,在哪找到的?簌簌去哪了?
白氏答不上来,总不能说簌簌自己跑回来了,去找一个老头看了看病。
任谁都不会信的。
白氏面上不好看,那些人便笑得合不住口,“前几日便说了你家姑娘跟个男子留宿在客栈,你还不信呐!我看呐!是那姑娘玩心大,跟人家跑了,人家又不要她了吧!”
大伙儿一哄而笑,白氏便道,“少在这里胡言,再乱编瞎话小心烂嘴!”
那人悻悻闭嘴,白氏采购完预备回家,还有从前与她交好的妇人拉着她道,“你啊,要不给些钱让你家那个走了得了,要这么个丢人的在家,她往后也嫁不出去,你这不白白赔在了手里。”
白氏将她一把推开,怒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丢人什么嫁不出去,我家簌簌清白着呢!”
“再说,我养她也不是为了回报!当初人家簌簌不要命得把我救出来,我就是这么做人的吗!”
白氏这样一说,那妇人便不说话了。
白氏出来了一趟,知道了外面风言风语,心中诧异为何传到这般地步,却只能闷声回家去。
她不知道的是,从前得罪了人,便能恨意绵长至今。
当初簌簌方才被白氏收养,开起酥饼小摊,便被黄老二一通栽赃陷害反而出了名气,轰走黄老二的同时,连带着东街的酥饼斋生意也萎靡了好些时候,李氏险些不能糊口,更别说救济黄老二。
好在簌簌消失了这将近半月,他们家生意才逐渐复苏。
如今簌簌又回来了,黄老二心中老早就憋着一团火,成天纠集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商量着将簌簌的失踪编得越发不堪,越发难以入耳地散播出去,就为得她在这芙蓉镇身败名裂,再待不下去!
白氏当初便不想让簌簌知道这些,于是与簌簌说了许多先不开摊,可簌簌怎么都想不通为何,白氏不好说,便只得随了簌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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