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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鹤立直言，没一点掩饰。

宋鹤立现在会觉得，对于自己而言，有些话直接表达出来会更好，特别是涉及到感情的这一方面。

舒眠低头看着两个人在月光下被无限拉长的身影，小声呢喃：“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同意啊？”

“不确定。”

“按照目前来看，我赌赢了。”

声音清冽磁性，久久回荡在这偌大的操场。

舒眠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确实赢了，毕竟自己真的拒绝不了宋鹤立。

哪怕脑子里想着拒绝，嘴巴还是不受控的答应他。

宋鹤立突然停下脚步，拉住了舒眠的手腕让她一并停下，随即又松开手腕，双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小姑娘一直都很瘦，肩膀上也是没什么多余的肉，宋鹤立搭上去时都能感受到那儿的骨头。

月光照着两人身影，彼此的距离挨着很近。

宋鹤立身姿依旧挺拔站立，收起了一贯的痞气，反倒微微俯下头，带着认真的模样看着舒眠。

“你干嘛？”舒眠有些错愕，紧张的双手早已轻握着。

“舒眠。”

“当初在机场，你为什么送了我一束小雏菊？”

这个问题在宋鹤立心中已经沉寂很久了。

尽管自己心里隐隐约约有个答案，但是他还是想听舒眠亲口说出来，自己也一直在寻找一个机会和她聊聊。

舒眠被他问的略微有些慌张，磕磕颤颤的回答着：“就……就路过一家花店，觉得好看就买了。”

宋鹤立一看她这慌里慌张的模样，对她说的话自然是不会相信。

哪有这么憋屈的借口。

而且那束雏菊也挺普通的，比它好看的花多了，并不是特别的好看。

“就这样？”宋鹤立自然不信。

舒眠有些结巴：“嗯……当然了。”

“那你知道它的花语吗？”宋鹤立继续追问。

“不知道。”舒眠回答的很迅速，几乎不带思考。

眼神飘忽，整个人也继续装傻，不承认自己知道。

尽管如此，舒眠已经有点担心宋鹤立会不会察觉到什么？

不然，他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她当初送那束花的时候，其实是想隐晦的表达自己的心意。

因为她知道宋鹤立根本想不到自己会用花来表达爱意，可如今他这么一问，反倒让自己慌了神。

宋鹤立笑了，没有继续追问。

逐渐落实心里的答案。

其实，关于那束花的含义。

宋鹤立在出国的当天就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