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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将没什么脑子的四房吓成这样,把即将要脱口而出的指控咽了回去的,会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呢?
这祠堂里刚刚才乱成一团,门房就战战兢兢地来通传道,“老、老夫人,都察院的佥都御史来了,说是……说是带四爷走的。”
听见都察院三个字,席老夫人顿时就看了席向晚一眼,见她脸上没什么意外的表情,便立刻联想到了方才站在院外好似一尊小山的那大汉——那八成,也是都察院……不,宁端手底下的人吧?
尽管席老夫人始终担心宁端冷情冷心,不会对谁上心,但他若是能对席向晚用心到将身边的派来保护她的安危,那也许这门亲事也不是先前所想的那么糟糕。
正好,席明德死得正是时候,否则哪怕是迟了一日,或者是刚才席向晚晚发现席存彰一刻,都会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思及此,席老夫人脸色一沉,“带上老四,我亲自去门口交人!”
席存彰愣住了,他被两个护院一左一右地架了起来,在空中疯狂地蹬着腿,“我不去,我没罪!凭什么抓我走!要抓,应该抓席存学!”
席老夫人不为所动,朝两个护院看了眼,斩钉截铁道,“送去门口!”
“是!”
席明德一走,席府暂时群龙无首,下人们也是看人脸色吃饭的,见其余人都不吭声,自觉自主地就按照席老夫人的命令,架着席存彰出了祠堂。
而席老夫人,则是一边拄着拐杖,一边扶着王氏的手,当仁不让地走在了最前面。
而席存林则是反常地站了一会儿,等席向晚走到他身边时,才迈动步子,低声问道,“都察院的人,来这么快?”
席向晚想了想,索性笑道,“父亲早就猜到为什么了,何必再问我呢?”
嵩阳长公主上门说亲的消息……她不知道,父亲母亲应该都不知道。可长公主来的是席府,那么席府上下的人应该知道得七七八八,看席青容偶尔对她投来的嫉恨眼神就能猜得到了。
既然是早就和宁端商量好的事情,不如就趁早让父亲母亲接受宁端,也免得到时候闹起不愉快来。
宁端在别人眼中,大抵和在她自己眼中是不一样的,席向晚明白这点。
哪怕只是假定亲,席向晚也不希望家人为自己过多忧心。
“刚才又见到……上次那人,我便想到了。”席存林长叹了口气,眼神又有些复杂,“可再六个月过去,你就及笄了。”
席明德死了,他作为嫡子要丁忧请辞,而席向晚作为他的未嫁嫡女,按照大庆律法也要服丧六个月,这六个月间,即便未嫁女,也是不允许定亲的。
94、第 94 章 ...
席府接二连三的出事在汴京城里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如今就算只是街头一个卖菜的, 也能说个一两嗓子席府今年有多倒霉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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