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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县丞,把被子给我掖好。”夏芳菲决心以后在甘从汝这不值一提的县丞面前摆出刺史家千金的派头。?
☆、53欲拒还迎
? 摆着刺史家千金的派头,夏芳菲已经在等着甘从汝怒不可遏了,可半天没察觉到动静,反倒觉得一人慢慢地贴了上来,心下诧异,原是侧着身,此时忍不住转过身来,正对上甘从汝挨过来的脸。
“县丞?”夏芳菲喊了一句。
“县丞就县丞,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爱做县丞家娘子就去做。”甘从汝冷声道,他原是一路翻山越岭追了过来,本就累得够呛,谁知来了后“救出”夏芳菲等人,夏芳菲等却异口同声地称赞霁王,于是憋着一口火气,紧紧地闭上眼睛,再不说一句话。
先跟她拿乔了!夏芳菲哼了一声,待要转身,腰上又被一只强壮臂膀紧紧地箍住,只能面对面与甘从汝躺在一处,先热气扑到脸上睡不着,随后听着三更的梆子声响起,打着哈欠便也睡了,迷迷糊糊中,只觉仿佛屋子进了猫狗,那不知是猫儿是狗儿的东西在她脸上舔了又舔。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夏芳菲醒来就忍不住骂了声贱、人,原来她睁开眼就瞧见自己偎在甘从汝怀中,且昨晚上穿得整整齐齐的里衣此时都不见了,虽没觉得身上有什么异样,但就那么j□j地躺在甘从汝怀中,就已经叫她羞愤难当,见甘从汝在打鼾在熟睡,她只觉得若他醒来,只会更尴尬,于是一只手臂将自己与甘从汝紧贴在一起的胸口隔开,另一只手臂撑在身后,慢慢地发力叫自己从甘从汝臂膀中滑出去。
贴着甘从汝胸口的手臂好似被烙铁狠狠地烙上一般,莫名地火辣辣的疼,将吃奶的劲都费上了,才将半个身子从上边抽了出去,谁知甘从汝竟然一个翻身,将头枕在她小腹上,呼吸间……
夏芳菲脸上赤红,一股异样的战栗弥漫在她身上,许久,在失态前,她忍不住一脚向甘从汝踢去。
此时外头天蒙蒙亮,屋子里暗暗的,恰能叫人看清彼此的轮廓。
甘从汝迷迷糊糊地醒来,两只手在抱住的腿上摩挲了一下,似乎还在迷惘,半天仰头,就见夏芳菲两只手护在胸前愤恨地看他。
甘从汝眨了眨眼,拿着手在夏芳菲腰上一拧,含糊地道:“县丞娘子,你脱衣裳做甚?”
夏芳菲窘迫间,冷笑不出,心道再不能跟这厮共处一室,虽拜过了堂,到底……虽说出嫁从夫,但她就不想跟甘从汝做那夫妻之事,见一只狗抓子向自己大腿上摸去,顾不得被他瞧去了多少,当即也不再遮掩,冷着脸出了被子,下了床,依旧不见自己的衣裳,便向柜子中寻去,找到衣裳,原想镇定地穿上衣裳,谁知才披了一件,眼泪便落了下来,只得披着衣裳抱着两膝蹲在柜子前抽泣。
她是真的不喜欢我……甘从汝躺在床上,听见夏芳菲的哭声,终于瞒不住自己,清楚地明白若是她喜欢他,只会羞恼发怒,却不会这般啼哭,因明白了,登时怒不可遏,猛地从床上起来要质问她为什么不喜欢他,可赤着脚走到柜子边,瞧着她那单薄的身影,又怒不起来,看那衣裳下她窈窕的身姿曲线毕露,不单没有什么旖旎心思,反倒平生出一股悔意来。
“咱们拜过堂了。”甘从汝干巴巴地道,这话与其说是安慰夏芳菲,不如说是给自己打气,“咱们是夫妻……”
“夫你奶奶!”夏芳菲抽泣道,起身拿了几件衣裳,抱着衣裳去隔间里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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