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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莫静斋因莫谦斋抠他的手,就由着莫谦斋拉扯离去。
关绍在马车中向车窗外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恳切地望着凌咏年,“凌叔父,不知可否叫钱谦随着我一同……”
“莫说这客套话了,谦儿乃是我家亲家公子,哪有不去我家的道理?绍儿日后只管将致远侯府当做自己个的家。快快回城请大夫瞧一瞧谦儿的伤势。”凌咏年哽咽着,离开马车,见名扬四海、武功卓绝的曾阅世翻身上马,忙拉了拉纡国公的衣襟。
求贤若渴的秦勉回过神来,对着曾阅世拱手说:“曾大侠一路奔波,这便要走?不如随着秦某进雁州城,好生休息两日吧。”
曾阅世毫无一丝谦卑地高坐在马上,恃才傲物地朗声说:“鄙人闲云野鹤惯了,不惯看人眉高眼下,就此别过了。”略一拱手,就要纵马远去。
秦勉纡尊降贵地抱住曾阅世满是泥水的腿。
凌咏年忙来劝说:“曾大侠,我们国公爷素来礼贤下士,定不会叫曾大侠在雁州府内受了委屈。”
曾阅世冷淡地说:“曾某性喜游山玩水,为求来去无牵挂,不娶妻不交友不问天下事,进了雁州府,也无甚跟国公、侯爷叙说,不如就此别过。”
秦勉心急如焚,曾阅世可是一大贤才,倘若错过了,如何使得?
“曾大侠……”马车中,关绍踉跄地跪下。
曾阅世登时变了脸色,忙翻身下马跪在一地泥水上,“关少爷,当年若不是关宰辅极力游说,曾某已经被狗皇帝五马分尸,曾某怎能受关少爷一拜?”
“求曾大侠教授绍儿武功,绍儿若不为父报仇,枉为人子!”关绍削瘦的身子倔强地跪着。
曾阅世为难地皱紧眉头。
“绍儿知道绍儿强人所难了,但父仇不共在天,绍儿不能不报!”关绍在马车上用力地一磕头。
曾阅世抱着剑,重重一叹,勉为其难地说:“既然如此,待关少爷武艺精湛了,曾某再去做一只闲云野鹤!”
秦勉长出一口气,不亦乐乎地双手搀扶曾阅世起身,催促说:“闲话随后再说,速速送两位侄子进雁州府看大夫。”
众人纷纷答应着,待仆从牵了马来,便纷纷上马,簇拥着马车马蹄嘚嘚地向雁州城去。
到了致远侯府虎座门楼前,秦勉正要斯文有礼地请曾阅世明日去纡国公府赴宴,便见家将程九一纵马过来。
“公爷。”程九一翻身下马,强忍着怨憎地瞅了一眼致远侯府,虽已经娶妻生儿育女,但夺妻之仇绿帽之恨哪个男人能轻易放下,一定要找到机会跟凌尤胜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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