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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长史只当傅惊鸿要求他不去做媒,于是施施然地便来了。
施老爷因这几年落魄,越发生出谄媚之态,因见傅惊鸿还是白身,傅振鹏都已经做官了,便觉施佳有眼无珠,若早早看上傅振鹏,如今他也能跟着去几进的宽敞院子里住,何至于一家缩在陋巷里。
施老爷因这样想,越发百般奉承在座之人,又因家里唯一的丫头叫施佳领出去冲门面了,只能叮嘱施太太去隔壁请了几个媳妇过来帮忙张罗。
傅惊鸿兄弟齐心,再加几个相熟的好人合力,不一时,施老爷还有张长史便双双醉倒。
傅惊鸿先拱手谢了众人,然后径直取了张长史腰上玉佩,先令几家的小厮将张长史的随从小厮们拆散开,寻了个落单又年幼的小厮来,因他落了单,自然猜到他不合群,不大会做人,于是道:“去商家,将这玉佩给施姑娘送去,就说施老爷已经将她许配给你家长史做四房,这是张长史给的信物。叫你太太赶紧回来给施家准备聘礼。”
那小厮不明就里,心说才认了干女儿,怎又要纳妾?果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么?拿了东西就去了。
有道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党派。傅惊鸿虽不刻意在凌王府折腾什么党派,但这几年下来,聚在他身边的人自是看出来傅惊鸿跟那些只会附庸风雅哄东家开怀的清客相公不同,于是不甘心一直做清客相公的,不自觉地便跟他要好。如此,便自然生出党派来。
不需傅惊鸿说,便有用来的一位长史道:“这张长史醒来只怕不认,还该写下婚书,叫他们二人按手印。”
傅振鹏见施太太要过来,唯恐叫施太太看出破绽,便故作酒醉眼花,拉着施太太的手轻浮地喊“小娘子”。
施太太臊红了老脸,连忙避让出去,不敢再说什么“点到为止,请各位老爷多吃些菜就莫再喝酒”的话。
傅惊鸿将早已准备好的笔墨拿出,对一位请客相公道:“还请林先生动笔,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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