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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如其来的疏远,让李良娣根本不知为甚,她知晓李良娣太多事情,李良娣根本不可能任由她下了自己的这艘船。
但她根本不知陈良娣是如何化解了陷害一事。
甚至,如果不是陈良娣,她何至于后来栽得那般惨烈?
陈良娣投靠她后,她对其甚是信任,根本没有怀疑过陈良娣一分,若非李良娣突然的疏远,她根本不可能对李良娣下手。
李良娣虽被降了位,但身边伺候的人却未减少,身后的奴才浩浩荡荡,让旁的想看热闹的人根本不敢凑近。
她话落下后,四周气氛顿时寂静下来。
姜韵站在陈良娣身边,听了一耳的怨气,一时间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她不想这般大咧咧地去听陈良娣和李良娣之间的龃龉。
但李良娣明显是将她也带上了,余光觑见她时,也泄了几分冷凉。
陈良娣脸上情绪倏然变得很淡,不是往日维持的温柔平静,就好似忽然什么情绪皆没了一般。
静了半晌,陈良娣拦住愤愤不平的锦绣,她抬起头,直视李良娣:
“我还唤你一身姐姐,不是顾着往日情分,而是规矩如此。”
她说:“李良娣今日站在这里,声声讨伐我时,可觉心虚?”
她如她所言,不再喊姐姐,一句李良娣,将二人生生隔开,往日相扶相依的情分如锦帛断裂,再不复存在。
姜韵清楚看见李良娣身子明显地顿了下。
似没有想到陈良娣会这般绝情般。
陈良娣移开视线,她平静道:“妄进谗言,令王妃早产,导致嫡子去世,李良娣可想过,我是否背得起这罪责?”
事关皇嗣,一杯毒酒赐死都不为过。
她秋篱院上上下下十数条人命许是皆要为其陪葬。
李良娣会不知道?
不,她明知如此,才会那样做。
陈良娣一番话说得风轻云淡,甚至不透一丝怨恨,却比李良娣的气势汹汹来得更咄咄逼人。
因为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实,所以李良娣跟本反驳不了。
半晌,她嗤笑一声,冷讽不止:
“我们之间,究竟是谁先对不起谁,你心中最为清楚。”
陈良娣脸色不变,她自觉问心无愧。
倒是姜韵听得眸色稍闪,李良娣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番话,必然是陈良娣先做了什么。
可陈良娣和李良娣往日根本没有什么龃龉,甚至一直站在一条线上,陈良娣会对李良娣做了什么?
不待姜韵想清楚,就察觉到李良娣的视线冷冷朝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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