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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韵心疼地看向付煜眉眼间的疲累,她抿紧稍涩的唇瓣, 房间中尚有卫旬, 她未做一些出格的动作, 只是轻声温和道:
“殿下这些日子总忙碌不堪, 回长安一事,我日日待在府中,总无碍的。”
话一出,付煜顿时就知晓她为何而来。
她不说尚好,一说,付煜就觉得一股疲累涌上来。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姜韵顿时心疼地走到他身后,替了他的动作。
付煜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腕,谁知晓不待他说话,姜韵就蹙起眉心:
“殿下这点事都不让我做,我就觉得自己毫无用处了。”
付煜一顿,和女子对视一眼,终是松开了手。
他略有些不自然。
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有些小心翼翼。
但付煜却没松口,而是轻嗤了句:“你倒是不躲懒。”
姜韵不和他辩,只低眉顺眼地替他按捏着额头,须臾,付煜就放松下来。
不得不说,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情。
他习惯了她贴身伺候着,这几日,她闲了下来,不适应的又岂止姜韵一人?
卫旬旁观着两人互动,心中轻啧一声。
他这般一个大活人在这儿,殿下二人倒是将他忽略了。
他抬手抵唇,轻咳了几声。
付煜觑了他一眼,卫旬才拱手道:
“这次回长安,属下应该不能和殿下一起回去了。”
三叔交代他的事,尚未做好,他还需要在定州滞留了些日子。
付煜心知肚明,遂点了点头,下一刻,他轻抬头,问道:
“适才你一脸难色,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事关卫椋,付煜倒不介意伸手帮忙。
卫旬扫了眼姜韵,女子低眉顺眼地,一心只顾着眼前的男人,他一愣,遂回神,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才压低声苦笑:
“属下查了近半月,才知晓她被送去的庄子早在八年前就被烧了个精光。”
“庄子中的管事嬷嬷和几位下人,皆死于大火。”
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晓莫府主家得到消息的时候,那处别院庄子中早就没了一个活人。
付煜察觉到额头处女子的动作顿住,他只当女子是被卫旬的话吓住,抬手安抚地拍了拍女子的手。
他才平静地问:
“意外?”
那么长时间都没事,只独独那位孤女落在庄中后,庄子被大火烧毁。
任谁都会觉得这不是意外。
卫旬摇头:“不像。”
“据属下查探,那场大火是从柴房开始烧起的,柴房也是烧得最严重的地方,而管事嬷嬷和她丈夫的尸体皆是在柴房找到的。”
话音甫落,付煜眸子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话听着似没什么毛病,可要知晓,任哪个府中,都不会在柴房处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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