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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今日,老夫就带一家子妇孺来菜市场等死!”石老将军慷慨激昂地叫道。
“……耿公子,耿家是因为石家被抓的,你怎么还跟石家在一起?”有个胆大的痞子一边抓着脖子挠痒,一边问道。
“你当本公子是什么人?本公子恩怨分明!本公子又没说耿家没错!只是耿家有错也不该锦衣卫来管!”耿业叫完,就又哭道:“锦衣卫算个什么玩意,早年,就那个迷、奸了石家漠风少爷的叶家,他们家老爷在他家老夫人寿宴上,凑巧瞄见一美若天仙的女子,只见那女子眸若点漆,口若含丹,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比后头坐着的锦王妃还美上两分。”说着,手指就向后头指。
该死的耿业!石清妍心想自己怎么就成美人的榜样了?
因耿业指了,于是围观的人就看向石清妍,一个个又都倒抽了一口气,心说那女子该有多美?
耿业又接着说道:“于是叶家老爷对那女子一见钟情,叫人打听,原来是周翰林家的小妾陪着周夫人来叶家的。叶老爷软硬兼施跟周家要,周家不肯给,有心设计与那小妾私通,小妾又宁死不屈。叶老爷就花了两万两,赌口气,叫锦衣卫指挥使使坏,于是那周翰林一家就遭了秧,他们家也是死在这菜市场的!叶家原是为赌口气抢得小妾,到手了,又不肯珍惜,有意糟践人,将个如花似玉的小妾送到下三滥的窑子里去了!耿某听说后,有意去寻芳踪,见那小妾竟是被绑缚在床上任人□。耿某怜惜她弱女子遭此屈辱,待要解开绑着她的绳索,便听老鸨子说叶家人叮嘱过不到死不能给她解开绳子。耿某含泪与那小妾说话,听她说她先到了锦衣卫手上,被锦衣卫糟蹋个够,才送到叶老爷手上。耿某听她诉说锦衣卫对她严刑逼供使用的酷刑,不禁吓得七尺男儿屁滚尿流。锦衣卫原是杜撰了莫须有的罪名抓了周家人,就跟如今跑到石家去搜查一样!”
“那你可替那小妾伸冤了?你可是太后跟前的红人!”有人插嘴道。
“耿某有心将此事跟家父提起,可惜家父听到锦衣卫三字便忙令在下住口。”
“那小妾呢?如今还在那窑子里?”有人生出了去会一会美人的心思。
“耿某走后又过了两日再来,却不见那小妾的踪影了。后头打听到那小妾没两日就奄奄一息,被窑子丢到乱葬岗去。那小妾也是个义气之人,在乱葬岗没死,挣扎着最后半条小命拦住上京府尹的轿子告状,那府尹原是周翰林的至交好友,本就不信周翰林那般老实的人会犯上,又看那小妾重情重义,便叫人给她疗伤,听她细细诉说其中冤情。府尹感动于那小妾的侠肝义胆,叫人说媒许她进府做妾室,小妾不肯,反倒痛骂府尹道:‘妾苟延残喘乃是为夫人老爷伸冤,妾谨遵三从四德,生死都是老爷的人。府尹大人莫非以为妾别逼堕入泥淖,便忘了礼义廉耻?’说完,便要以死明志。府尹大人忙声得罪,自愧弗如,待要替周翰林上折子鸣冤,偏被早早地就监视他的锦衣卫瞧见,于是铁面无私的前上京府尹在锦衣卫指挥使只手遮天下,连番被人**,最后落得个仓皇被贬出京的地步,而那妾未免再落入敌手任人践踏,悲愤自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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