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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死蕴庭的西院猛士将下巴上的胡子向肩头甩去,有些不屑地看向大惊小怪的沉水。
何必问又在心里嘶了一声,心道原来还是沉水这娇娇俏俏的锦王府第一大丫头倒贴上去的。
“呶,昨儿个停船买的。”西院猛士从怀中掏出一用丝帕层层包裹住的东西,连个笑脸也不“露”地将东西丢到沉水怀中后,便又翻身跃上围栏,跳回对面船上去。
沉水满心欢喜地拿了这精心包裹住的东西回房里看,一时忘了她是出来领着何必问、石漠风去见石清妍的。
何必问正腹诽这西院猛士哪里好了,隐约就听这艘满是女人的船里随风飘来一个女人艳羡地幽幽诉说的一句“好潇洒”,不由地心道这群女人都疯了吗。向前走了一步,忽地听到咚的一声,便见石漠风也学着西院猛士跳过来。
石漠风嗤嗤笑着嘲讽地看向何必问。
“莽夫两个!”何必问鄙夷地说道,就跟石漠风两个随着因沉水渎职出来的祈年去见石清妍。
石清妍此时人在一楼厅中跟窦玉芬学着在小儿肚兜上绣鸳鸯,见何必问、石漠风进来,示意窦玉芬等人退下后,又见沉水总算想起自己的职责跟着祈年进来了,便调笑道:“西院猛士送了你什么?”说话间,将手上的东西交给祈年放回针线筐里。
沉水脸上一红,原本干脆的人扭捏道:“就是个珍珠攒的蝴蝶簪子,不值个什么。”
何必问哼了一声,心说眼皮子浅的小丫头就是好糊弄,稍稍正色之后,便将水几因所说的告诉了石清妍一通。
“水家跟瑞王妃是断不了干系的,知己看那水公子像是背着瑞王妃来求咱们的吗?”石清妍问。
“水几因的活头有限了,他为子侄的心是真的,但背着瑞王妃?这却不像。只怕是瑞王妃人在京中,料到太后病重你也要进京,唯恐你进京之后因白菜的事怀恨在心提起水家的事,于是先叫水几因来求和。”
“求和?”石清妍略想了想,眼下楚律与楚恒是盟友,断然不能此时断了楚恒一臂,“那就和了吧,大家一团和气的,日子才有趣。”
“就怕瑞王妃的心思不光是求和这么简单,咱们家妯娌间不也经常有个‘你帮我对付她’的事嘛。就怕瑞王妃人在京城,对瑞王府的事使不上劲,想叫妹妹你压制住瑞王府钟侧妃呢。”石漠风家中嫂子众多,他要么对这些女人间的事漫不经心,要么就对那些事了如指掌。
石清妍点了点头,石漠风这话也不是杞人忧天,这钟侧妃之所以成为侧妃,乃是因为她是钟家之女,若是锦王府跟钟家出了什么事,钟侧妃难免不跟楚恒吹吹耳边风,这耳边风大了,定会叫楚恒这枕边人伤风感冒,如此瑞王妃就迂回曲折地离间了楚恒、钟侧妃,“此事不得不防,但也不能因此事就先跟瑞王妃撕破脸。船到桥头自然直,至少眼下京里欢迎我过去的人又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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