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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顾五姑娘的父亲是顾漫之,你直说他的名字就是了。”楚律插嘴道。
耿业却是说话间又转向屏风后给石清妍等女人续了茶水,然后就在屏风里头说道:“顾漫之当真是情种啊……”
“耿篾片,你给本王出来说。”楚律沉声道,心道这耿篾片就是个无耻下流专门探着脑袋等着收集人家阴私然后向太后卖弄的长舌夫。
自幼便被太后称呼为小篾片,耿业被楚律连番当面喊篾片也不恼,踱着步子出来,自己喝了一口茶水,模样也不似在女人们面前那般做小伏低,又接着说道:“顾漫之当真是情种,就在外头租了院子叫甘棠住,然后自己为了避嫌,就去了门房里住着……”
“都避的是什么嫌?”石漠风吃惊道,心说他被石清妍赶出去,古家为叫他们兄妹和好避嫌不叫他住情有可原,这顾漫之与甘棠都这样了,还要用这样的掩耳盗铃地避嫌?
“都不许插嘴。”贺兰淳发话道,俗话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心知耿业的话很不成体统,但他就想知道背对着他时,贺兰家有什么龌蹉肮脏事,习惯了在耿业的一百句废话里找到半句有用的,此时他气定神闲地继续听耿业废话。
“自然要避嫌,原来这甘姑娘是要说给贺兰道长做娘子的。”耿业小心地看了眼贺兰淳,见贺兰淳平静的很,似乎是毫不在意这事,“顾漫之替甘棠向贺兰家递帖子,又四处说情,总不能见到贺兰家的长辈。一日正值十五,花前月下,甘棠对月饮酒,忆起自己对贺兰道长痴心一片,却天不遂人愿,不能与他顺顺当当地共结连理,立时泪眼婆娑,门房里住着的顾漫之出来劝道:‘更深露重,甘姑娘且歇息了吧。’‘哎,歇息了又不知他能否入了我梦,与其痴痴等他入梦,不如一夜无眠。’但听甘棠声音如珠如玉,恰似大珠小珠落入我等心坎上。顾漫之再无话劝她,只能慷慨道:‘既然如此,顾某陪你不眠不休。’于是这二人推杯换盏,喝下一坛子金酒,然后……”
“然后的事略去吧。”楚律出声道。
“别呀王爷——”屏风后窦玉芬脱口道,醒悟到自己说了什么,就忙打住。
作者有话要说:石漠风很无辜地说~~~~叶家姑娘再怎么样,都不能怪到他头上~~~~~~~~~~
121、无情弃不能羞五
“当真要略?”耿业心道这才说到点子上呢,这锦王爷怎地这般不懂风情地要略去?
“略了吧。”贺兰淳、何必问异口同声地说道,毕竟眼下有孩子有女人在,又不是在男人的酒桌上能够肆意胡言。
何必问又问:“为何是大珠小珠落玉盘落入你等心坎上?而不是落在顾漫之心坎上?”说完,已经后悔叫耿业当众说甘棠的事了,原当甘棠不过是进京跟贺兰家闹了一场,原来却是将顾家闹得人仰马翻后,又越发跟顾漫之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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