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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了石字?巨石便可以镇住狂风。”瞧见石清妍跟石家人一样一生就生几个,石漠风再不怀疑石清妍不是石家人了,虽连连被楚律打击,一颗心为外甥取名字的热忱还是没有少。
“从了金字,金比石重。”何必问听到稳重二字,便先想到了金子,又觉楚徊的皇子们风大火大,不是吉祥的兆头,楚恒的公子们有风有木,很有些歪斜的征兆。
“不如从了山字?”楚律蹙眉道。
贺兰淳点了点头,心说到底是王爷,这心胸就是比旁人开阔一些,于是端详着贤淑,看他眉眼开阔,天庭饱满,此时早已睁开双眼露出一对点漆般的黑眼珠子,就说道:“贤淑的大名,就叫飒泰。”
楚律闻言怔住,顾不得去想这名字拗口与否,见贺兰淳并非取了带山子旁的字,而是取了五岳之首,顿时心中一喜,不需再问贺兰淳贤淑面相如何,一个“泰”字,足以表露出贺兰淳的心思。
何必问、何探花也双双怔住,泰山乃是封禅封圣的圣地,贺兰淳竟然给楚贤淑取了这么个字,可见楚贤淑面相是极好的。
“再瞧瞧贤惠?”楚律又有几分讨好地说,待要自己去抱孩子,手碰到那软若无骨的孩子,又不敢将他抱起,细细看去,也不知是因为瘦小一些,还是怎地,这贤惠的脸庞不及贤淑的饱满,那谁更是瘦小了。
贺兰淳轻轻放下贤淑,又弯腰亲自抱起贤惠,又看他眉眼,稍稍思量,便道:“贤惠的大名,就叫飒岳了。”放下贤惠,最后抱起那谁,“那谁的大名,就叫飒峦。”
“东岳泰山之雄,西岳华山之险,中岳嵩山之峻,北岳恒山之幽,南岳衡山之秀。”何必问在心里嘀咕着,原当贺兰淳要直接拿了五岳的山名给孩子起名,不想却又不是五岳。转而,心想这衡山、恒山因有楚恒在,便用不得,这华山、嵩山,一个险,一个峻,都不是好兆头。又道贺兰淳不愧是贺兰家族长,取个名字,都有意将嫡长点出来,看贺兰淳放下那谁之后,又将贤淑抱起,便知贺兰淳是真心只爱那长子,只怕贺兰家那位二少爷再如何折腾,也难入了贺兰淳青眼,“罢了罢了,甭管怎么着,必问是必定要称呼他们小名的。来,贤惠,叫干爹抱抱。”
“咳咳。”何探花咳嗽两声,心说何必问是故意的,明知道他跟楚静乔的事,还口口声声干爹自居。
“你有病?快些出去,没瞧见孩子都在。”楚律毫不客气地说道,一颗慈父之心表露的淋漓尽致。
“过河拆桥!”何探花在心里头念叨着,面上却不敢说出来。
“哎呀,赏钱没给,也没给各处报喜信呢,干叔,反正你有病看不得孩子,你去处置了吧。京里、中洲府、益阳府各处都要去说,还有武先生家、余大将军家,都要说一声,还有闻姑姑去调、教必胜、必赢他们去了,也要说一声,别叫他们挂心。还有贺兰叔叔、王先生,也要去说,指不定他们借着这喜气一鼓作气就打赢了呢。”楚静乔眼睛不离三个弟弟,将弟弟们一个个看了一遍又一遍,虽未去深想为何贺兰淳给了贤淑一个泰字,但也心知有了弟弟们楚律的雄心壮志上去了,自己也能有机会做一回名正言顺的大长公主,指不定自己还能成为百年流芳的护国长公主呢,这般想着,又笑弯了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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