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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静乔就这么呜呜咽咽地跟着沉水去了。
书房里留下的几人尴尬的很,何必问手里提着纨扇又扇了一扇,说道:“想来前头的洗尘宴也摆好了,咱们过去吧。”
武言晓很有眼力劲地笑道:“是是,到底是回家好,在那瑞王府里怎么都不习惯。”
余大将军脱口道:“瑞王府当真华丽,怎地锦王府没像那边那样收拾?”
武言晓才笑着要和缓气氛,又被余大将军这么一说,登时书房里又尴尬了。
先不说先帝偏心的事,但说耿氏原本就无心常留锦王府,哪里会好好拾掇锦王府,这两样,哪一样都戳了楚律心窝子。
“咱们王爷不是爱享乐的人。”武言晓笑道,看楚律、贺兰淳向外走,不由地松了一口气,瞧见翠墨十分顺手地将茶盅收拾在茶盘上,眼角的肉跳了起来,心道这锦王府的茶水,若能不喝,日后就别喝了吧。
“何必问,你、你给我留下。”何探花蹲在廊下,一只手扯住何必问衣襟,还是翠墨体贴,送了一盅茶过来。
“你不觉得这茶盅似曾相识?”何必问瞄了眼拼命漱口的何探花。
何探花一怔,会意之后又被呛住,从鼻子里喷出水来。
楚律原听旁人称赞何探花,只当何探花与何必问不同,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谁知见面不如闻名,这何探花毛手毛脚的,比何必问还不如,摇了摇头,因这兄弟二人这般不堪,就领着人先走了一步。
“何必问,你等着,等着我……”
“回家跟父母告状?有些出息吧你。”何必问人靠在柱子上,闲闲地拿了扇子扇风,“敢叫人揍必问?你当真是跟老天借了胆子。”
“这位何公子放心漱口吧,那杯子没洗过,小的怎么敢给你用。”翠墨有些同情何探花,就开口提醒道。
何探花闻言,就又漱了口,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一双眼睛已经被呛得通红,气鼓鼓地圆睁着眼睛,见此时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就咬牙切齿地骂道:“当真是为老不尊,身为第一才子,竟然玩起苍蝇。”且锦王爷也跟着一起玩,有了这样的父王,难怪楚静乔性子那般古怪。
何必问好心地拿了帕子给何探花擦嘴,不气不恼地笑道:“必说,这一路辛苦了。你放心,太后的懿旨已经被锦王爷毫不留情地打发走了。你明儿个就能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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