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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漫之闻言,心里不由地一急,握拳咬牙道:“待顾某替甘姑娘讨回公道!”说着,便要向王府闯去,走了几步,到底是怕了,不敢去招惹闻天歌还有西院的猛士,又折回来,叹道:“顾某先送了甘姑娘回去然后再等他们计较!”
“……有劳顾侍卫了。”甘棠饮泣道,声音宛若泣血的杜鹃。
顾漫之忙道:“甘姑娘放心,顾某定会护住姑娘周全。”说完,便又将要回京的念头抛在九霄云外,只想着若是她走了,甘棠定会被闻天歌按下黑手,想着,便殷殷切切地随着甘棠的轿子去了。
楚徊留下的官员,除了贺兰淳,便只剩下了一个顾漫之。
早先楚律等人以为顾漫之总会赶回京城,不想进了二月,从偶尔打听来的消息看,顾漫之依旧没有回京的打算,据说他不但并未回京,反倒在甘棠租下的一处当做学堂的院子里做起了护院。
因甘棠的有心为之,她被闻天歌打的消息一时间甚嚣尘上,人人都说闻天歌粗野,但又过了几日,因锦王府的猛士们已经开始筹备亲事了,贺兰淳又不曾明言贺兰家不娶闻天歌,且传闻中,贺兰淳貌似十分欣赏闻天歌的性子,于是不知情的人皆以为贺兰淳看重的是闻天歌。
痴情种种,总是上不了台面的说法,比不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得规矩。于是一时间,不相干的人又觉得闻天歌再怎样无礼,总是名正言顺的贺兰家人,甘棠再如何痴情婉约,搀和到了闻天歌名正言顺的婚事里,就有些显得不磊落,甚至轻浮——毕竟,闻天歌再如何,都是贺兰淳点头答应的。
顾漫之因听到风言风语,为维护甘棠,跟益阳府许多长舌之人打了几回,越发连累了甘棠的名声。
甘棠内外交困,便觉得精神不济,除了教导几个不能在别处入学的蒙童,赡养几个无家可归的老人,便再不做旁的事。
于是乎,楚静乔又担负起了早先那安抚将士家眷的差事,原本一日还有早晚两餐在王府吃,后头便整日里留在外面,就连余家兄弟也被她光明正大地喊去用了。
顾漫之一心护花,回京的楚徊也仿佛将他忘了,不曾召他回京。
二月初京里传旨下来终于封了楚静乔为凤崎公主,圣旨上说顾惜楚律只有这么一个掌上明珠,便免了楚静乔回京谢恩,随着圣旨,又送了一册赏赐的单子,单子上赏赐的珍宝,要待三月才能送到。
楚静乔早做了益阳府少主人,自然不将那公主的名堂放在眼中,“本公主”地自称了两回,就觉没意思的很。
石清妍也对楚徊封楚静乔公主的事不大感兴趣,对楚徊无视楚静迁、楚静徙的事也毫不意外,不管早先如何,如今楚徊是没胆量叫楚静乔去和亲的,况且指不定楚徊心里还以为楚静乔是他女儿,然后他女儿迂回曲折地拿下益阳府了。除了此事,因楚静迁跟大永侯家二公子定亲了,石漠风跟古暮月的亲事也定下了,石清妍手上忙着这两桩喜事,又等着看贺兰淳什么时候才能答应了贺兰辞、闻天歌的喜事,就对京里来人宣旨的事不大感兴趣。谁知,那来宣旨的人才走,京里的消息又如洪水一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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