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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赞何必问的人忙争先恐后地说道。
何必问慢悠悠地开口:“第一个赏金锭子,其他人,没有。”
赵铭家的就是说“她没眼力劲”的那个,不由地不服气起来,追问道:“我们为什么不赏?”
“她极好。”何必问慢慢地说。
“哪里好了?”祈年觉察到何必问的身子晃了一下,忙接过小厮手上的簸箕,叫他去扶着何必问。
何必问甩了甩头,随即惆怅地叹道:“事已至此,何必问呢。”说完了,果然身子向后栽去。
“扶着何公子去书房歇息吧。”祈年说道,将早先包在帕子里的金银一起丢在簸箕里,心道这小银锭子好看的很,留着石清妍赏人用正好,交代了人去打理何必问那边的热水热茶,将簸箕交给赵铭家的端着,便又向内去。
许是被贺兰淳聒噪的,留客天里的余家兄弟并一众太医、官员都已经醒来,于是祈年路上撞上了几个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之人,便到了贺兰淳住着的屋子。
“天也天也,天要亡我贺兰淳!”屋子里,贺兰淳仰天呼啸道,看他衣衫凌乱,显然是拉他的人很是费了一些功夫才将他拉回屋子里。
祈年瞧见四处还有些等着捡漏子看能不能从贺兰淳的醉话里找到什么利害消息的人,于是便又叫人喊了几个侍卫在这门外看着,叫那些等着听闲话的人都回屋子里去。
待进到这客房的堂屋里,就见余家兄弟两个殷勤地帮着搀扶贺兰淳,闻天歌在一旁坐着,似乎十分懊恼。
“早知道就不叫爹喝酒了。”闻天歌说道,何必问说他们酒量浅,于是她就盘算着只叫他们喝了十碗,就不叫他们再喝,谁知他们撑不住十碗。
闻天歌哪里知道贺兰淳、何必问喝惯了清淡的酒,这北边的酒,一是烈,二是石清妍为投其所好,送到西院的都是窖藏多年的佳酿,其中一坛子里头水早干掉了,只剩下了贴着坛底的极其珍贵的血红色底子。
楚律开口道:“贺兰大人听到了什么话,伤心至此?”依着贺兰淳的修行,便是大醉,也不至于指天骂地的这么不堪。
“天也,天也,我贺兰家到底造了什么孽?”贺兰淳又顿脚道,忽地听到楚律的声音,便踉跄两步,揪住楚律的衣襟,咬牙切齿地说:“我家阿辞自幼将长辈之言奉为圭臬,是才子中的才子,翘楚中的翘楚,何以沦落成了山贼?定是你教唆他的,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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