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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问心知翠墨无缘无故说这话定是等着人来接话呢,于是善解人意地问道:“莫名其妙地一个个都接了自家姑娘过来做什么?”

翠墨见何必问识趣,忙笑道:“还不是王妃早先给王先生做媒,叫孙家得了好女婿,如今窦家眼红呢,盯上咱们贺兰道长,准备着叫贺兰道长还俗。”

何必问心说贺兰辞还俗了也好,但这窦家姑娘只怕配不上贺兰辞。

王锵心中最恨之人不是旁人,却是不识时务的王钰,早先王钰背井离乡随着楚律来益阳府已经叫他恨得咬牙切齿,后头又听说王钰舍弃了端庄温良的甘棠,却跟个名不经传的孙家联姻,便又恨他当真是糊涂到底了。此时听翠墨打趣,便冷下脸来,心道若见了王钰,定然要将他骂醒,于是开口问:“锦王爷,不知阿钰哪里去了?他为何避而不见?”

“王钰跟贺兰都去替陛下围堵熙王、颐王去了。”楚律淡淡地说道,看了眼实际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却依旧像是未到不惑之年的贺兰淳,见贺兰淳脸色越发不好,心道翠墨说得好,就得叫贺兰淳不顺心才好。

郑将军、王锵听楚律这般说,便有些羞愧,原该是他们做的事情,却因为太后一念之差,被王钰、贺兰辞做了。

贺兰淳年纪虽大,但年少时斯文儒雅,此时又因保养得宜,越发显得气度非凡,很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南边的人到了北边,就算是郑将军、王锵也因怕冷穿的十分臃肿,偏贺兰淳只在外头披了件大毛裘衣便够了。

贺兰淳阴沉着脸,对贺兰辞那不孝子很有些无可奈何,指尖握着一盏酒,忽地说道:“今日臣等过来,是否该去给锦王妃请安?”

席上众人不由地诧异起来,这贺兰淳乃是贺兰家族长,不提在朝官位是几品,但凡抛出这贺兰二字,便足以叫人肃然起敬,此时听他主动提起要去给石清妍请安,便一个个揣测起贺兰淳的心思来。

贺兰淳此时提起此事,也是为了传说中的神兵利器,他对那鬼山人、太甲山人心怀疑虑,只觉得定是楚律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障眼法的小玩意,假托神兵利器之名,将那小玩意推到石家身上,以便离间了楚徊与石家。是以,自觉有几分看人的能耐,便想去会一会石清妍,瞧一瞧她的深浅,但看她这寻常女子是如何忽然成了身怀绝技之人。

王锵立时也接着说道:“王钰身为锦王爷的部下,由着王爷给他定亲也在情理之中。但山高路远,想来孙家姑娘也不能回了京城见过翁媪,臣想先见一见孙家姑娘,与孙家姑娘交托两句话。”到时候且将王家的家世抛出,吓一吓那不知尊卑的孙家丫头,那孙家丫头定然会知难而退。

楚徊对贺兰淳、王锵信赖的很,听这二人这般说,便笑着对楚律说道:“三哥,便叫他们二人去给嫂嫂请安吧,这也是贺兰大人、王大人知礼的地方。”

楚律略想一想,心道若是叫贺兰淳、王钰二人放下对益阳府的成见,也能免得贺兰辞、王钰夹在其中难做,因信石清妍自有法子应付这三人,于是对翠墨叮嘱道:“叫王妃、孙姑娘去蒲荣院前厅堂上隔着屏风见一见贺兰大人、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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