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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徊不由地怀疑何必问自称必问乃是为了避免对他人以下臣、属下、草民、鄙人等等谦称自称,越发明白何必问此人远比旁人骄傲的多,于是又恭敬地拱手道:“何公子心知亘州府内情,何必嘲讽与朕,朕是想跟何公子谈一谈海禁一事,不知何公子对出海贸易有没有兴趣?”
何必问难能见到对他这样“礼贤下士”的人,于是抱着手臂,左右打量了楚徊一番,心道楚徊这是去哪里开窍了,忙道:“必问有兴趣,不知陛下要去哪里去谈?”
“留客天,何公子请。”楚徊说道,原当何必问必会因贺兰辞顾忌着楚律不肯跟自己相商,也做好了三顾茅庐的准备,此番见何必问听到出海贸易便动了心,越发自信,虽不说什么胜券在握,但也极有把握反败为胜。
随着楚徊的官员虽不喜看见楚徊对何必问这么个没有功名的人这般看重,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腹诽何必问好大胆子,竟敢跟楚徊并肩向前走。
楚徊头皮有些痒,强忍着不去挠,脸上挂着淡笑忽地瞧见何必问挠头,头皮越发痒,于是也伸手抓了抓。
何必问心道楚徊也太求才若渴了,这是怕他一人姿态不雅,于是跟着做免得他尴尬?
二人进了留客天中,楚徊屏退闲杂人等,房内只留下他与何必问二人,请了何必问入座,便拿了自己的地图出来,说道:“朝中迂腐守旧老臣众多,朕若想在上京取消宵禁,不亚于登天,取消海禁,也是难上加难。但朕许何公子一人不受海禁约束,此期限为十年,不知何公子意下如何?”手指指着地图东边的空白之处,多少人因不知那空白之处到底有什么心生畏惧,但总有人正是因不知,才对那空白之处越发感兴趣,何必问便是这种人中的一个。
“三十年,造船等等也要花费许多时日。”何必问笑道。
“二十年,早先便有人上奏取消海禁一事,朕这几日回想一番,只觉得那奏章文采飞扬,并非等闲人能写得出来的,再细想,又觉像是何公子的文笔,想来便是何公子请人代为上奏的。既然何公子已经有劝说朕取消海禁的意思,何公子必然也早有准备了吧,那船只种种,何公子并不需立时赶做。”楚徊说道,心道何必问早先必是不将海禁当一回事,已经偷偷叫人出海了,这等狂妄不将律法放在眼中之人,若是往日,他必要杀一儆百,惩戒了他,如今看来,越是狂妄之人,越要加倍敬重。
何必问心道楚徊有这脑筋,原先怎会被楚律、楚恒击得连连败退,笑道:“陛下盛情,必问就收下了。还请陛下直言必问要拿了什么来换?”
“几次三番,何公子最先得知那些消息,朕希望日后何公子再知道什么,只告诉朕一人。”楚徊微微迷了眼,但看清楚何必问的脸庞后,便又睁大眼睛,心道果然眼睛坏了也有好处,至少雾里看花,这何必问看起来就显得名符其实是个高深莫测的第一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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