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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晚华微微握拳,心道石清妍这是要教唆锦王淫、乱后院呢,于是笑道:“王妃,一个月二十八天,恐怕会弄坏了王爷的身子。”
“王爷的身子自有我操心,楼姨娘此问就有越俎代庖之嫌。问了大家的信期,自然就能推算出大家易于有孕的日子,如此过了三月,尚未有孕之人,暂停排三个月的侍寝,再过三个月后再排上。倘若再过三月仍未有孕,便说明此人不是跟我一般身子不中用就是十分不得王爷喜爱,未免浪费王爷雨露,此人日后再不排上侍寝表,倘若王爷喜欢,便在每月余下的两三日传见此人。倘若有人扯谎,恰逢侍寝之日来了葵水,此人便也不再排上侍寝表。至于问各人跟谁亲近,是因两个女子太过亲近,来潮的日子也会接近。如此排侍寝表的时候,最该将这两人排在一处。且倘若王爷有兴致叫了几人一同取乐,大家彼此相熟,见着面了,也不至于尴尬。”
石清妍软绵绵的话将楼晚华惊骇住,楼晚华不敢看石清妍,便盯着自己保养极好的手面,如此这样一排,将丫头侍妾侧妃通房混在一处,淫、乱尚且不说,更丢了她的身份,如她这等身份的人,如何能跟个丫头站在一处由着锦王挑选,更遑论,依着石清妍的意思,她还极有可能跟个丫头一同□地侍寝。
锦王在楼晚华眼中于女色一道是不可琢磨的,若说锦王不好色,后院里也有几十个女人,若说锦王好色,名为通房丫头的那群人里,除了如楚静徙亲娘那样被广陵侯夫人送来侍寝的两个,其他侍妾房中的通房丫头锦王实际上并未收用过——这事早在一年前她就求证过了;更何况,饶是她自诩聪明过人,在锦王府的两年里,也没瞧见哪个侍妾是因得宠而升了品级的,比如她是因自身家世得了侧妃之位,吴佩依是因讨得先王妃、乔郡主欢心得的庶妃之位,还有些人是因广陵侯夫人的缘故。
因揣测不出锦王对后院女人的心思,楼晚华越发认定了在这锦王府后院里凡事都要以静制动。
“敢问王妃排在哪一日?”楼晚华虽竭力隐忍,却终究忍不住问了一句,因心里的愤慨,这话里隐约带着一丝怒气。
石清妍笑道:“我是不中用的人,自是不用再排。我的丫头们心里也不乐意侍寝,她们也不排。”说着,又望向自己的几个新来的丫头祈年、祉年、福年,“你们可要侍寝?”
祈年三个还是处子,听到这问话,不由地都涨红了脸,颤着声异口同声答道:“奴婢心中并无此妄念。”
石清妍笑道:“楼姨娘听到了吧,下头的丫头若有不乐意侍寝的,立时便回去。若回去了,便降为三等丫头,毕竟这年头日子越发不好过,花一份银子请了个既能讨王爷欢喜又能干活的总比请一个只会埋头干活的丫头要实惠。”
吴佩依脱口道:“王妃当真是持家有道。”说完,不由地就后悔了,忙缩了头,暗道今时不同用往日,才被撵了丫头怎就又忘了教训,楼晚华都不吭声,她伸这个头做什么。
石清妍笑道:“多谢吴姨娘夸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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