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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工衬衫西服,领带皮鞋,还有精致袖扣,竟将他衬出另一种肃穆禁欲,气势凛然的风采来,也让阮飞花觉得陌生畏怯。

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直在,似有似无的隔膜一直阻挠着她靠近他。

阮飞花又没有胆量开口了,她笨拙的口舌能够表达她的感情吗?

她能够让王瑞了解她的苦衷、明白她的心思吗?

她能够说服他相信她,使他愿意放她回家去吗?

这个寡言少语的男人,又愿意对她吐露心声吗?

阮飞花想着,她的决心动摇了,勇气消失了。

她迟疑了,不知道应该叫住王瑞,把话说出来,还是乖乖留下,等他回来。

想到这里,她翻了一个身,把脸面向墙壁,落下了几滴羞愧的眼泪。

可被子里,枕头上,都是王瑞留下来的清冽气息,勾引着她的心,蠢蠢欲动。

她趴在窗台上,透过贴窗花的玻璃窗,悄悄看外面的人。

王瑞头顶阳光,走到了内院的垂花门那儿,他似乎感应到了她的视线,站住回了头,眼里闪耀着柔柔的光芒。

阮飞花冲他挥挥手,打了几个手势,目送他离开。

只因一朝落难,便心系于她,这种感情未免可笑不可信,但还是想说:

谢谢你,王瑞。

接王瑞的车走了,几乎是同一时间,方雅所在的部队大院驶进一辆红旗牌轿车,在一栋三层小院停下。

警卫员开了车门,车上下来一个军装笔挺的老人,六十出头的年龄,因为常年位居高位,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大步过了院子,老人踏进客厅,差点和一个年轻的女人撞上。

“金家的四丫头跑什么?”老人声音洪亮,犹如洪钟一般铿锵有力。

方雅出来迎接她的丈夫,王瑞的大伯,闻言掩嘴而笑:“怕你呢。”

王大伯不苟言笑,进屋脱了帽子,随口道:“毛毛躁躁的,又来你这做什么。”

方雅帮着丈夫脱下外套挂好,接话:“她到我这来,天天磨我讨好我,还能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瑞哥儿的事,可她找到我这来也没用,瑞哥儿难得把人放在身边这么久,我这个大伯母,还能为了她,把亲侄子中意的人赶走不成?”

王大伯换了衣服,坐上卧室的火炕:“确实是难得,瑞哥儿还有中意的人?”

“你这个当伯父的人可一点不关心侄子的人身大事。”方雅给丈夫倒了一杯热茶。

王大伯接过来喝了:“他这些年,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我哪记得住这么多。”

阿姨端了热水过来,方雅接过来,帮丈夫脱了鞋袜泡脚,一面给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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