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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爹是没空过来，也记不得我产子了？”冯慧娘压抑着声音，怒目而视。

“自然，自然是记得的，但是靖王府现在禁足，连我都出不去，礼物又怎么送的进来。再说了，这个时候，你要和靖王共进退，要是大摇大摆的办喜宴，收贺礼，不是打皇上的脸吗？”冯大夫人轻言细语地劝道。

冯慧娘冷嗤一声，寒声道：“现在的寒雪院里，收的礼物都堆成山了，那些个侍妾排着队的往那院子里去，别当我不知道。只有我这主院没有一个人过来，连王爷都不过来看他的儿子一眼！”

“儿啊，娘是觉得......”冯大夫人欲言又止。

“这白如霜在被抬进来之前，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是也不是？”冯慧娘忽然拧眉问道。

“确实有这样的传闻。”冯大夫人声音越来越低，她总觉得自己这个女儿，一夜之间忽然变了，“慧娘，你......”

“靖王这么爱捡破鞋，我就要闹得人尽皆知，爹现在放弃靖王，不也在外传播不利靖王的消息吗？”冯慧娘一副你明明知道的凶狠模样，眼里没有一丝温情，只有恨意。

“你爹，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冯大夫人莫名觉得有些心慌地说道。

“既然已经撕破脸，那就撕的更狠一些，靖王没有母家，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冯家，我会让他来求我的。”冯慧娘寒声道。

冯大夫人干咽了一口口水道：“那，那我让人出去递消息。”

“去，另外......”冯慧娘皱着眉，又道：“罢了，那个殷素素明摆着不想掺和，但我若是把白如霜送到她跟前，我就不信她会无动于衷。”

“你要，你要做什么？”冯大夫人捂着胸口紧张地问道。

“夫妻一体，对于靖王只是坏坏名声，对于白如霜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娘，你会帮我的吧。”冯慧娘隐含威胁地问道。

“我，我......”

“你想想我爹，想着他是如何为那冷月老贱人着迷的！冯家靠着贵妃之子一步登天，到时候还有我们娘俩的容身之处吗，我们得为自己打算。”冯慧娘低声蛊惑道。

冯大夫人揪着帕子：“你说的对。”

冯家再好，跟她也没有关系，而且说不定日后水涨船高还会将她给休了。

但是女儿不同，女儿是她亲女儿，若是将来为后，她便是皇后之母，冯望绝对不敢小瞧了她。

“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了，娘肯定会帮你的。”冯大夫人眸光一动，小心地扶着冯慧娘，让她慢慢躺了下来。

“那娘，你先帮我去办一件事，帮我去给殷素素传个信，就说靖王虽然被禁足，但还是约了朝廷大臣，就在风月楼三楼的桃花间。”冯慧娘说着，忽地咳嗽了一声，顿时心脏一阵抽疼，但是很快她便抛在了脑后，抓着冯大夫人的手道：“一定要传过去。”

“你，你怎么知道的？”冯大夫人有些吃惊地问道。

“那书房，我偷偷进去过，我知道的还更多，只是现在用来对付白如霜绝对足够了。”冯慧娘说罢，又不放心的叮嘱道，“一定要给殷素素仔细说清楚。”

“我会转达的，但是她会信吗？”冯大夫人有些不确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