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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梓铭适才看见了,萧果那个小册子上,落款就两个大字——萧果。
他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写了这个东西。
梓铭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下意识地离萧果远了些,心累道:“要不你停笔,要不你日后离我远一点。”
萧果很困惑很茫然,选了个折中的法子:
“等我写完,再来找你。”
梓铭动了动嘴唇,我怕被爷看见这个话本后,你就回不来了。
霍余不知这些事,也不知萧果居然这么大胆,敢将他写进话本中,他回殿梳洗了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才赶去摘月楼。
摘月楼很高,是公主府中最适合赏月的地方,同样的,这里是处寻欢作乐的地方,霍余赶来时,就见伶人抚琴作舞,脚踝系着铃铛,灵动妩媚。
而公主倚坐在榻上,托腮抬眸,好整以暇地欣赏着。
霍余脚步一顿,他无数次庆幸公主是个女子,否则,就凭她这性子,三宫六院恐都不够她放的。
就在霍余腹诽时,忽然听见公主软趴趴的一声抱怨:
“你怎么这么慢才回来啊?”
似她等了很久,刹那间,霍余回神,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根本不看那些伶人一眼,快步走近,这一路走来,他早就想到了今日是何日子,公主记得,且耐心等着他,霍余就觉得这是个很好的生辰礼物了。
然而,等他听见公主说:
“你素来不喜热闹,我就未曾喧哗,只在府中替你庆生。”
“可生辰嘛,总要热热闹闹的才好。”
她每说一句话,霍余心尖就轻颤一下,无人能体会,此时此刻,比琴声更好听的,就是公主侧头不紧不慢吐出的软言软语。
没有很郑重,却处处考虑到了他。
陈媛见他眉眼散开的笑意温柔,觉得他好生没有出息,这么简陋的的生辰宴,也值得他这么高兴?
可是,陈媛却也情不自禁地眉眼含笑,她推了个锦盒给霍余,才有些呐呐:
“生辰礼。”
霍余察觉到她的异样,有些不解,觑了她一眼,才要去打开锦盒,然而刚拿起来,就被公主拦住,只见公主耳垂灼红,眼神飘闪地说:
“看归看,可哪怕不好看,你也得日日带着。”
霍余越发生了好奇,拿开公主的手,打开了锦盒,锦盒很长,里面平摆着一条腰带和一个香囊,腰带玄青色打底,边上是金丝线,绣着云纹,针脚细密,哪怕是霍余来看,这条腰带也挑不出什么问题。
不如府中绣娘做的华美精致,样式简单,搭色却很好。
香囊底端绣着个“余”字,一直散着淡淡的梅香,许是浸泡了很久,才会如此,公主偏爱红梅,他因公主也格外喜爱红梅。
这一件件的生辰礼,许不是顶好精致,却都足够用心,狠狠地撞在了霍余的心上。
霍余捏紧腰带一角,联想公主的异样,很轻易地猜到这二者出自何人手。
公主怎么会觉得他会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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