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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为了我弄脏您的手……”
陆徵整个人仿佛被钉在原地。
顾嘉翰依旧喃喃道:“都是我的错,我……我是个不祥的人,我克死了爸爸妈妈,我、我可以满身罪恶,可陆先生总得是干净的吧?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他一遍遍重复,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人抑制不住地发抖。
这情况就和陆徵当年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时一模一样!
“嘉翰!嘉翰!”陆徵俯身抱住了床上之人,他不断轻抚着顾嘉翰的后背,“我没碰他,我没杀他,我的手上没血,嘉翰,你听着,我的手上没血。”
顾嘉翰满头的汗,涣散的目光终于凝聚了一些:“真的?”
“真的。”陆徵将他的脸抬起来,“看着我,是真的。”
顾嘉翰紧绷的脊背倏然松弛,整个人仿佛被抽光所有的力气靠在陆徵怀中,似是无比庆幸般不断重复着:“那就好,那就好……陆先生得好好的,您得好好的……”
这傻小子。
陆徵等他睡着才小心扶他躺下。
他终于睡熟了,眼睫沾着湿气,刚才他竟哭了吗?
这么怕他的手弄脏吗?
他没告诉顾嘉翰的是,当时想向成山想要活,从游艇上跳下海,试图凭一己之力游回华国内海。
当时他们距离华国内海五十多海里,超过九十多公里。
陆徵只是站在甲板上缓缓跟在向成山身后,然后看着他再也游不动,最后一点点沉入深海……
陆徵俯身轻轻吻去他睫毛上的眼泪,他亲手替他掖好被角,低低道:“是真的嘉翰,睡吧。”
他在他身上轻轻拍着。
顾嘉翰迷糊翻了身,本能往陆徵这边靠了靠,低呓道:“陆先生……”
“嗯,我在。”陆徵深情望着他。
不怕,嘉翰,倘若将来真的满身业障逃不掉,即便是阎王十殿,我也会陪你一起。
……
周日言蹊刚出门就看见秦野的车停在路边。
“哥。”她拉开车门,“你怎么这么早过来?”
“呵,某人比我还要急。”
秦野的话音刚落,言蹊就听阿行无比苦逼说:“言小姐,我错了,我为我浅薄的认知道歉!”
“……”言蹊一阵懵,“怎么了?”
秦野笑着说:“你让我别接《齐星月》,阿行非要拍着胸脯说就算今年所有的戏都会黄,但《齐星月》绝对不会,否则,他宁愿把头割下来当球踢。啧,这不,得割了吧?”
“野哥,我都道歉了!”阿行欲哭无泪,“言小姐快救我一命吧!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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