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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臣环视一圈,发现众弟子都十分友好,他知道这友好都是因为自己成为了师父的弟子。
但如此,便足够了。
他偏头看了眼正在画符的岁禾,嘴角露出温暖的笑,喻臣转身抓起那弟子的笔。
随后在新的一张符纸之上,一气呵成!
符纸上的灵气算不上浓郁,实在是因为喻臣还没有筑基,但这符纸上的灵气却是筑基了的弟子都画不出来的。
众人眼中皆是震惊。
震惊曾经一个被外门弟子说是废物的人,原来在别的方面这么有天赋!
废物竟是他们自己?
喻臣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在尽心尽力的教别的弟子。
由于岁禾一天只教一个符咒,下次开课则在下周的同一天。
喻臣忽然发现,自己比起以前埋头一个人画符,教别人更能让自己记得牢固。
下课时,众弟子还有些依依不舍。
比起别的长老,你学不出来就被骂死,岁禾实在是太过温和,温和的他们想天天跟着岁禾。
走的时候,还有好几个弟子抱着岁禾的腿哭唧唧的,搞得岁禾只能哄了半晌,这才看着弟子们跟着黄昏就跑远了。
岁禾伸了个懒腰,瞧着原本的青山被昏黄的日落染成了橙色。
一低头,却看见喻臣冷着一张脸,双眼都是失落的看着她。
又在岁禾目光触及自己的一瞬间,撇开了脑袋。
只一瞬,但岁禾还是捕捉到了他的难过。
于是她蹲了下去,就在台阶之上,还能看见没跑远的弟子,但岁禾都没去管。
只将小孩的身子掰过来,然后捧着他有些小肉肉的脸颊,“怎么啦?怎么刚刚那样看着师父?”
喻臣固执地不看岁禾,试图掩埋自己的难过。
他摇摇头道:“师父,我没事。”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岁禾嘴角勾着笑,“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
喻臣知道,师父不会是自己一个人的师父,可是他还是好难过,师父没有看出来他的难过,他更难过了。
天知道,他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变成这么一个自私的人。
他不能这么自私,否则师父一定会不喜欢他的。
目光之处,师父的背影走远了,他视线开始模糊,热泪忽然就灌满了眼眶,然后再也承受不住,摇摇欲坠的落在了面颊之上。
忽的,岁禾转身了。
他看着岁禾手上拿着一个小东西,但是他在哭,拿着什么他看的并不真切。
终于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什么。
是个布偶娃娃。
和自己一样的穿着,一样的头发。
一样眼下有颗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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