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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只是和她挥了挥手。

没多说话。

留下一句，“我给你写了一封信，想我时，便拿出来看，这里有行知和柴扇，你不用担心我。”

车子和军队便浩浩荡荡离开了。

那些穿着军装的，有老有少。

听说最小的今年才十三岁。

柴扇也皱着眉，没了往日的乐观。

她站在岁禾的旁边，身上的担忧被岁禾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担心你妹妹？”岁禾问。

柴扇眼睛微微瞪大，“小禾怎么知道？”

“你和我说过呀，你家里没别人了，父母和我一样都早亡，你就一个妹妹，你除了担心她还能担心谁？”

岁禾拉着她的手，柴扇的手心都有些出汗了。

可是这些，都只是自己随口说的呀。

小禾怎么就记住了呢。

她那么忙，竟然还能记住自己随口说的话吗？

岁禾笑了笑，“我们是好朋友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踢了你，一直没找机会和你道歉呢。”

“不不不，不用道歉。”柴扇慌忙摆着手，“那次是我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当时街上那么多人肯定有人会受伤的。”

她向来不是个客气的人。

要不是遇见了展行知，她连见面为啥要握手都不知道。

还以为是要掰手腕呢。

岁禾眼睛亮晶晶的，闪过狡黠，“你有没有什么要和小言说的，我帮你带话。”

“那我确实有些——等等，你帮我带话？小禾，你不留在这里吗？”

“不留，我要去前线。”

柴扇眉头一皱，“可是少帅说，不让你离开源城。”

“嘘，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离开了嘛。”

“？”还能这样？

柴扇是个粗人，是个大字不见一个的粗人。

一般没读过书的有两种人。

一种是非常想读书，很谦逊的，渴望知识，也很敬佩读书人的。

还有一种就是十分无知，觉得读书没用的。

但柴扇作为气运子，自然是渴望知识的。

本身她就很喜欢岁禾，加上岁禾这张锻炼了几万年的嘴和脑子。没两下柴扇就被忽悠的要誓死为岁禾保守离开源城的秘密了。

走之前，她去了今朝的办公室。

上面有张纸，被压在砚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