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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瓜在空间里‘呸’了一声，小变态谁知道憋着什么坏？

它语气酸溜溜，“岁岁，我觉得他不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就只是想跟你一起睡觉。”

岁禾：“这个世界结束，我回系统空间抱着你睡觉。”

小瓜：“我不说话了。”

......

橘黄色的暖光灯很是温暖，这个房间是岁禾重新装修过得，她喜欢蓝色，便把四周都刷了灰蓝色的漆，和明黄色的光混合在一起，温柔又冷清。

一如岁禾这个人一样。

南川踽抱着自己枕头，垂着头，手腕忽然被拉住。

那双纤细的手今天自己刚刚握过，虽然是隔着手套，现在没有任何的阻碍，微凉的手触感清晰，他有些怔愣。

等反应过来，岁禾声音已经温柔响起了：“你现在正好处于青春期，是不是有什么烦恼？是别的小朋友对你不好吗？还是别的烦恼？”

他哪有什么烦恼，只不过脑子一热，心里烦躁就来了。

那双平时冷静克制的双眼现下都是关切，做不得假，南川踽忽然就后悔了。

看着南川踽呆愣地样子，岁禾疑惑了，“小沈踽，怎么不说话？”

“主人，一个人会有很多面吗？为什么天使们总是对我们这么态度不好，我觉得主人比那些天使还要好啊。”南川踽忽然问着。

看着她的眼睛，他自然而然的就问出来了。

包括后面那句夸赞，也并不违心。

相比自己特殊的体质，眼前这个可能和自己是同样体质的少女，好像更加肆意洒脱，又理智淡然一些。

岁禾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当然会有很多面了，小沈踽是不是没去过人类世界？人类是很复杂的，比起人类，天使和恶魔就相对单纯一些，恶魔的确生性就是喜欢搞破坏，喜欢杀戮血腥，天使也确实天性喜欢和平更加善良，但是在成长过程中，难免生出别的心思，极致的黑和白在我们有思想的族群里是不存在的。”

“就像小沈踽，你既然有这样的疑问，就说明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呀。”

她的声音和窗外吹进来的晚风混合着月色倾泻而下。

他仰着脸，目光紧迫追着岁禾，想要把这声音一口咬住。

若是在嘴里砸吧两下，一定是甜的味道。

眼见着沈踽的表情又呆住了，岁禾轻笑出声：“小沈踽，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这下南川踽忽然浑身一震。

恍惚发现自己竟然看她出了神，耳尖泛着红，小声道：“对不起，主人太好看了，一时间看的有些呆住了。”

“你这张嘴倒是挺甜的，跟谁学的哦。”

他摇摇头：“我不是嘴甜，我只是在陈述既定的事实。”

小瓜：呸！

南川踽看着岁禾笑意明朗，不自觉的也跟着嘴角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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