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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嗓子发苦,她颤着嘴唇,对着梁母道;“婆婆,我没有,我没做对不起相公的事我不认识那人,婆婆,求求你相信我”
她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梁母的衣襟,那手指苍白而纤细,好似一个孩子的手。
梁母将她的手指拨开,舀了一勺药,喂到了凝香唇边,“别的先不说,快将这药安胎药喝了。”
听到“安胎”两个字,凝香回过神,只端过药汁,她的眼泪落在了碗里,混着药,一道喝了下去。
梁母待她喝完了药,方才开口;“我已让人写信去了京师,将你做的丑事告诉了泊昭,你已犯了七出之罪,休书已是写好了,咱们梁家,自是容不得你这等不贞的媳妇。”
凝香听了,只觉得有一桶水从头浇了下来,就连骨子里都透着寒意,她的眼睛里已是噙满了泪水,却不敢让泪珠落下,只怕惹得婆婆厌烦,哀求的神色从眼瞳里溢出,透着绝望与凄楚。
她哑着声儿,不住的哀求;“婆婆,我没做对不起梁家的事,那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来的,我不知道”
梁母一记冷哼,道;“你就莫要在狡辩了,那汉子已是全都招了,再说你和他的丑事被这么多人亲眼撞见,你以为泊昭还能信你?”
直到此时,凝香的眼泪才落了出来,她摇着头,身子像被掏空般的虚弱;“没有,我一直都在盼着相公回来,我就连做梦也在想着他,我不会,我死都不会做对不住他的事,婆婆,我求求你相信我,不要告诉相公,不要告诉他”
瞧着凝香哭的梨花带雨般的一张脸,梁母抽站起了身子,道;“因着你,泊昭在秦州已是沦为笑柄,你若当真在意他,就别再让他为了你丢人现眼,让人耻笑。”
凝香愣住了,她睁着泪眼望着眼前的婆婆,想起那一晚,自己被那男人压在身下,衣衫不整,而整个梁府的人都在门口,还有赵云平,赵将军
婆婆说得对,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早已是百口莫辩,最可怕的,因着自己,损了夫君的名声,给梁泊昭蒙羞。
见凝香不说话了,梁母复又在床边坐下,道;“泊昭是要做大事的,身边自是不能留着你毁了他的名声,咱们梁家在乡下还有一处老宅,你且去住着,将孩子生下,日后,你若想再嫁,只管由着你。”
凝香的心一分分的寒了下去。
“相公知道后,会回来吗?”她的双眼无神,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梁母见她还没死心,只冷声道;“他现在是朝廷的定北侯,深受皇上器重,在京师是要准备和神鹰国打仗的,哪有这个功夫来理会你这等不要脸的事?”
凝香脸色雪白,肩头不住的哆嗦,整个人犹如白瓷般脆弱,似乎碰一下都会碎的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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